主要是遮着不管用,还会把抱枕染上。
应倪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切齿道:“都怪你。”
“这也能怪我?”陈桉疑惑。
应倪哼一声,冷着脸完往外走。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
“你要出门?”
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像丈夫质问深夜出门的妻子。
不能说像,现在的情况明明就是。
应倪站在玄关入口,她不想搭理他,十几分钟前天雷地火地亲过,嘴唇现在还火辣辣地烧着。
背对着他没好气地道:“我出去买个东西。”
“等我换个衣服。”陈桉往卧室的方向去。
“你要去?”应倪扭头问。
陈桉理所当然,“不然呢。”
应倪蹙眉,“我又不会跑。”只是下楼买个卫生巾而已。
陈桉说:“陪你不行?”
应倪杵在原地,有一瞬的迷茫。
她独来独往惯了,干什么都是一个人,提到陪这个字,感知只存在于学生时期。同学结伴上厕所买零食,林蓉苑陪她逛街,应军钰带她看牙医。
不过那些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久远到,她早已忘记和人并行的感受。
因而不太习惯,也觉得没必要:“不用,我很快回来。”
陈桉捞起沙发上的外套,不打算再换衣服,走过来,语气不容置喙:“一起。”
……
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关门了,玻璃门上贴着大年三十至初一暂停营业的通知,雅顿庄园不在闹市区,周围绿林环绕,因而商铺较少。
陈桉看了下地图,确定两公里外的塔林公园有家小超市开着。
于是两人倒转回去换衣服开车。
应倪出门前垫了很厚的纸巾,但她第一天量很大,又走来走去,感觉马上就要血流成河了,陈桉还在付钱,她就抓着口袋忙不迭跑去公厕。
在门口等待的时间里,陈桉点开备忘录,其中一个文档里密密麻麻全是字。
他在最下面加上:经期,2.9/22:50左右,苏菲420+290
从卫生间出来不用再小步走路的应倪神清气爽,她看见陈桉站在树下,脚旁的影子拉得有点长,垂眸的缘故不太能看清脸,但微抿的唇线能看出状态很沉浸。
“工作这么忙,干嘛要回来。”她说。
当然不是关心的意思,陈桉没搭话,收起手机。
公共卫生间在公园入口,两旁的树挂满了灯笼和彩旗,吃完团圆饭出来游玩的人络绎不绝,一家一家的,男女老少,欢笑声响彻一路。
在这样喜庆热闹的气氛里,应倪忽然庆幸自己不是独自前来。
今年严放烟花爆竹,三四辆警车和消防车停在外边,过路人的手里鲜少有拿大型烟花的,几乎全是摔炮和仙女棒。
陈桉发觉她的视线落在别人手中像小银花树一样绚烂绽放的不知名物件上。
问道:“想玩?”
应倪摇头,她已经不是仙女了。然而路过蹲在路边卖孔明灯的小男孩时,停了脚。
其实她一点也不相信在上面写几个字就能美梦成真,因为许下的愿望一个都没实现过。
但人就是乐此不疲地寄希于连自己都不相信但的确能给予心理安慰的祈祷,毕竟只需要二十块钱就能买三个,还外送一个迷你烟花。
应倪付钱,陈桉挑烟花。
两人来到公园中心的一片空地上,周围全是放孔明灯的,不远处有警察在驱赶。
“这什么?”应倪拿着纸壳做的一看就很劣质的玩意儿,颇为嫌弃:“能放吗?”
“能吧。”陈桉接过看了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