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莫名引人深陷。

她登时舍不得说些重话伤他,捻了捻耳珠,退让道:“也罢,从长计议。”

……

巳正,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批身穿银盔的侍从,装载好罪证及缴获的赃物,行在队末断后。

虞茉好奇地探出头去,指尖在半空轻划,清点起人数。

“虞姑娘。”赵浔提了一食盒冰酪躬身入内,道是,“你如今病愈,不必再忌口了。”

闻言,她当即放下纱帘,在小几前端坐,眼巴巴地等着赵浔摆好碗碟。

见她恢复生气,赵浔眸色微动,将劝诫“勿要过量”的话语咽下,改为厚着脸皮道:“可否匀半碗与我?”

既是他出钱出力,虞茉自然点头,也不过问他为何不多买一碗,只耳根烫了烫

赵浔竟讨要旁人吃过的东西,罕事。

二人难得平静地分食了冰酪,赵浔说,此去遥中县不远,如此慢行,夜半之前能赶至下榻的客栈。

而方才眼生的一队侍从出自二部,有几人纵马前来,与庆言等人高声笑谈,从劫后余生的喜说至南巡完满结束的乐。

少年人的肆意乘着夏风窜入虞茉耳中,她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赵浔,倾身凑近,央求道:“阿浔,我也想骑马。”

有事阿浔,无事江辰。

她倒是收放自如。

无奈一番话说得娇娇悄悄,竟令赵浔喉头微紧,甚至,眼前又浮现昨夜的惊鸿一瞥。

他耳根发烫,面上却不显,镇定开口:“你的伤好全了?”

虞茉心不在焉地“嗯”一声,趁赵浔不设防,用指腹碰了碰他的耳尖,近乎天真地问:“你很热吗?为何双耳烧起来了。”

赵浔被刺激得吞咽一下,窘迫避开,薄唇抿成直线。

在她的注视之中,云霞般的绯色迅速染红了整张脸,活像是敏感的含羞草。

虞茉叹为观止,却也被他皮相流露出的脆弱无害所吸引,忍不住再凑近些许:“阿浔。”

赵浔挫败地阂上眼,淡声应她:“嗯。”

“阿浔。”

“嗯?”他半掀眼帘。

“没什么。”虞茉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强迫自己望向窗外,少年们你追我赶,她艳羡道,“我想骑马,我要骑马。”

这回,赵浔主动起身。

出去吹吹风也好,至少能平静些许,不至于三番五次地冒犯她。即便,是在心中冒犯。

庆丰依言牵来通体棕色的骏马,二部侍从不曾见过“恩人姑娘”,虽不敢上前搅扰,却或明或暗投来打量的目光。

赵浔不动声色地握紧缰绳,长臂穿过少女纤细的腰肢,身形交叠,将虞茉挡得严严实实。他勉强满意,夹紧马腹,如一阵疾风窜了出去。

“砰”

惯性使然,虞茉直直撞入他怀中,腰背紧贴着坚硬的胸膛,而后脑勺隐隐发疼。她怨气丛生,娇喝道:“你到底会不会骑马!”

向来是骑射魁首的太子殿下:“……”

他不得不放缓速度,由“骑马”改为“走马”,只比寻常行人快上些许。

虞茉却极为满意,摊开手,感受清风穿过指缝,她欢快地感叹:“啊,是自由的味道。”

赵浔垂眸,好笑道:“我平日又未曾拘着你。”

“你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吃那个,还不算‘拘着我’?”说着,虞茉噘了噘唇,朝前俯身,“你身上太热了,离我远些。”

“……”

辩驳也不是,不辩驳也不是。

好在又行了半刻钟,虞茉嫌日头太晒,虚弱地倚着他的肩,闹着要回马车,不忘叮嘱:“你陪我一道。”

赵浔深深吸气,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