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叶任生轻轻抿起了嘴角,却又慢慢落了下去,语气里带有几分释然与无奈,“徊弟是君子,该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堂堂正正才好。”
他见她眼角泛了红,伸手用力扯出了左腕。
“叶任生也该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徐徊心口一阵刺痛,嘴角几番开合,却不知怎的,竟连半句都吐不出。
眼睁睁看她背过身去,故作冷静地向他诚恳致歉,又故作轻松地叫他回去歇息。
那话音落下时,像翠玉掉在地上,碎都要碎成一串,叫人揪心。
徐徊再也无法自抑地将她拥进怀里,以胸口最洁净的衣衫,擦去她脸颊的湿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徐徊不是君子,叶任生也从来堂堂正正。”
像是在告知对方,又像是在自我呢喃。
于是怀抱,便在连月光都照不透的复杂思绪中,渐渐变得越来越紧密,越来越紧密。
第37章 真美
◎叫她面红耳热,骨软筋酥,心旌摇曳◎
那晚夜色温柔,泼墨的天际席卷着丝丝缕缕的幽蓝,月儿在第一绺青丝垂过腰间之时,羞掩着面庞躲到了云后。
唯有那顽皮的星子,嬉闹着推搡上前,嘁嘁喳喳地叫着明日是个顶好的天气,掩饰着纷纷争做听窗人的小心思。
帘幔之后,袍衣与长衫或随意地搭在屏风一角,或轻盈地散落榻前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