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耀林笑他:“我们财大气粗的刁老板都能续租这么大个民宿了,还舍不得屋里那点物件儿钱?”

“这叫不该我吃的亏我不吃。”刁昐理直气壮,走到他面前俯视他说:“而且,你作为一个蹭吃蹭喝的小白脸,哪儿来的资格提意见?”

姚耀林语塞,无奈地笑了,末了说:“那尊敬的刁老板,能不能扶我一把?肩膀疼。”

于是刚刚趾高气昂的刁昐又马上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他。

敬恒是在姚耀林出院那天才姗姗来迟。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他作为志愿者一直在照顾伤患,现在才打听到姚耀林和刁昐的消息。

他连门都没敲直接破门而入,正在收拾东西的两个人诧异地看着他,倒是不惊讶他怎么来了。

敬恒:“你俩没事啊?”

姚耀林笑,说:“你希望我俩出什么事啊?”

敬恒好歹是松了口气,出去给姚瑶卓远汇报情况去了。

“还算这小子有良心。”姚耀林说。

“你少说风凉话了,他们几个估计急死了。”姚耀林手不方便只有刁昐在收拾东西,他最多帮着递一下。很快他收拾完,对姚耀林说:“走吧,去办出院手续。”

“好嘞!”

姚耀林最近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在刁昐面前格外幼稚,在某些时刻甚至让刁昐觉得自己不是交了个男朋友,而是多了个儿子。

男朋友......刁昐细细品味这句话,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说实话,他都做好死后没人收尸的准备了,此时多了个男朋友,感觉......还不坏。

敬恒打完电话进来,问他们俩:“你们是准备现在就回去还是等我一起回去?”敬恒的支援工作还有几天,他有点想和师父呆在一起,毕竟之前快被吓死了,来的时候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然而刁昐和姚耀林只是齐齐地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他师傅开口说:“你志愿活动结束了就回去吧,我们在这里再住几天。”

敬恒:“?”

不是,这个地震还没把他们吓怕吗?

转瞬他又想起来,这两位爷没一个是吓大的,指不定还觉得这场地震挺刺激。

于是敬恒失魂落魄地又出去了。

姚耀林笑:“这小子怎么有一种......丧家犬的感觉。”

刁昐斜觑了他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姚耀林立马闭嘴,讨好地笑笑。

他们俩回到民宿,隔天央金和她父母就得到了消息跑了过来,看到姚耀林打着石膏吊着手,央金都快吓哭了,问他们俩有没有事。

刁昐说没事,又问他们家有没有损失。

央金说没事,又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

两人连忙拒绝。

央金父亲让妻女先回家,自己和刁昐有事要说。

姚耀林不认识央金父亲,刁昐也没跟他解释。央金父亲并没有把刀还给刁昐,而是给了他一串首饰,看着像护身符。

“这是我去找僧人开过光的护身符,请你收下。”央金父亲说,“我想留下那把刀,可以吗?”

刁昐收下护身符,笑着说:“当然可以。”

央金父亲又谢过他们一次方才离开。

回家后把东西放好,刁昐问姚耀林:“想吃什么?”

姚耀林:“能不能做点有味道的?这段时间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他说的有味道就是重油盐重辣。

刁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不吱声。

姚耀林怵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比划了一下,说:“一点点。”

刁昐无奈:“只能一点点。”

姚耀林:“好!”

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