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呢。

他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恨他，可是可悲的又很爱他，颤抖着声线发出的质问听上去倒更像一个哀求。

“老师……你来这里，是为了春生，还是为了我呢？”

里拉看着对面的男人深沉地看着他，最后闭上了眼，重重叹了口气。

“你还是没有明白你的问题所在。”

“我没明白？”看着谭云杉起身就要走，里拉坐不住了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又被身后的镣铐扯了回去。

他看着男人的背影，终于维持不住刚刚的体面，面目扭曲，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你以为春生就能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告诉你谭云杉！我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你等着吧！你就好好等着吧！！！”

“叫什么呢！安静！”

喊叫引来了警察的呵斥与压制，谭云杉没有理会身后的嘈杂，让铁门阻隔了里拉腥毒的诅咒。

一切在落锁的那一刻，回归了宁静。

收到消息后，谭云杉就连夜赶来了抓到里拉的北方星系，他以为自己还可以改变，教导，纠正里拉的想法，事实却让男人明白，做出这一切可以称得上恶毒事情的里拉，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喊他老师的少年了。

他早就变了，昔日了里被他寄予希望帮扶普通学生的少年，如今跨越了阶级连自己曾经来自哪里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这一出事，谭云杉还不知道他居然背地里还接受一些学生家长的贿赂，对于长期存在的，对落后星系学生的欺凌不闻不问。

这一切，都是他为人师的失败。

等到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午夜。

谭云杉看向了躲在外面抽烟的夜班警察说，“可以借我一根烟吗？”

火苗燃起点点星火，劣质的尼古丁味在指尖漫开。

他已经戒烟很多年了，今夜却突然烟瘾上来了，很想抽一根。

“谭先生，夜深了，警局往前五百米有家酒店，将就休息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