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甲方汇报完毕,无比想脚底抹油离去,甲方却一脸高深不发一言。
燎烟又一个激灵清醒,此甲方非彼甲方,那边的甲方奴役社畜,社畜是可以罢工反抗的。在这里,他面对的是一张一辈子都不会变的甲方脸,一辈子曲意逢迎,都得不到良性反馈的封建奴隶主的嘴脸。
以前燎烟还寻思,这家伙跟人睡几顿,把宝马香车哗哗往外给,但从来不收人,睡腻了就走。
爬他的榻,燎烟是主动的,但也是被动的。
被动是因为燎烟刚满十六那年,不知怎么回事,府里从前交好的玩伴突然间对他疏离起来,问就是阴阳怪气说他狐媚。紧接着大小管事总把一些陈茗私密的活计交给他,比如穿戴衣物,或者洗漱方面。
奴仆不会被允许碰触主君身体,燎烟却在伺候陈茗的过程中,被人紧赶慢赶地催,耳提面命地“教”他怎么在日常服侍中触摸陈茗。
燎烟有点懵,这这这、这教他性骚扰?他在陈茗身边混了五六年,从来不太敢靠近他。
陈茗年少就已经杀人如麻,令人心悸。
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了一个多月,陈茗眼睛一开始还平静无波,越到后来眼里开始冒火。燎烟恍然大悟,这位哥该不会是想……跟他谈恋爱?
古代下奴跟主君谈恋爱,亏十六岁的燎烟想的出来!燎烟恨不得再穿一次,回去扇那个自己巴掌,提领子疯狂摇摆,让你作,让你狂。
不知道荷尔蒙怎么一回事,也或者仗着五六年感情基础,燎烟掉进了那口陷阱,于是想把原来的未来规划改写一下。奴籍只要能得到陈茗的许可,不是大问题,将来出去考个小官,或者在商业街支画架速写赚钱,再游历四方找回现代的方法。改成,让陈茗答应自己恢复良身,他再谋职谋名,一定要挺直胸板跟他在一起。
燎烟脑子出了问题,晕乎乎光灿灿的,想把主君当男朋友,既粘腻又任性。直到陈茗杀了那头心爱的老虎,再把他扔进内府里调教,又随便操弄他的身体跟人生。
于是美梦就跟他醒来时的口水一样,碎的是稀里哗啦。
博山炉里香烟袅袅。燎烟跪在地上替陈茗脱靴,近身伺候的人把热水送入就退了下去。燎烟认命地把洗脸巾打湿,替陈茗擦拭身体。
一套做下来两条细胳膊都是酸的,还得打理好自己,再把自己送上奢华的拔步大床。
燎烟实在想要怠工,就随口问了句:“郎主今日要不要换个别的良妾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