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自便吧。”燎烟说了句,就打着呵欠绕过闪瞎眼的红衣裳绿眼睛往里边去了。

毕知梵当然绝不肯自便,跟上了他,絮叨着说小主人,我们这么久不相见,你就不想我吗?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为什么来东都也不说一声,你知道巴拉巴拉巴拉……

顺便告状,说自己一直在给他写信,烟烟小主人是不是没收着?是不是被陈节度使(那畜生)给昧下了?他怎可总是干些如此令人发指的丑事?

肺活量惊人不断输出的毕知梵像只聒噪的彩色大鹦鹉。

真的,这人。

刚起床的燎烟在大鹦鹉的呱呱声里脑瓜子嗡嗡响,却无可奈何。

燎烟洗漱完又换了身衣裳,才稍微清醒了些,就先给婴儿喂了温着的米糊。

至于雉奴。这些天相处下来,这孩子四岁多,却因为成长环境过于恶劣,对人防备心很重。每次喂鸦奴米糊,他都会趴在婴儿床前,瞪大眼睛盯着燎烟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会虐待他弟弟一样。

还要换尿布,带鸦奴每天晒至少一个时辰的太阳,跟他互动。

燎烟确实不太知道怎么照顾小孩,除了询问街坊的医师大夫,就是努力扒拉穿越前的回忆,一些婴幼儿心理学知识,健康饮食排泄之类的。他甚至专门准备了一本小册子,在上面记录鸦奴定量定时的米糊跟大小便,以便监测他的身体状况。

看的雉奴当场就更加地瞪大了眼睛,眼睛都快瞪凸的那种。

“你竟然……如此喜爱我的弟弟吗?”雉奴问。

燎烟满脸问号,回:“跟喜欢有什么关系?既然我答应福福照顾好你俩,这当然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