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学会写诗题词,写什么来着?抄袭莫文山的可以不?他的文言水平真的不咋的。

哎,就这,他还曾经妄想考科举八股策论。还跟陈郎主念叨了一阵要奋发图强考第一。

狂妄了。

是了,还要走后门拜座师。区区一个画官又不是真的朝廷命官,为什么还要搞科举的那套?

就在前天,同为考生的有人可能觉得他是头肥羊,私下找到他说,在下有门路认识某某大家,天子门生!交个百十贯钱,保入!

燎烟:“……”百十贯,那是几十万人民币!(而且大概率是骗人的!!)

燎烟:“这位朋友,请问您的抽成有多少?”

“嘿……哈!”

尴尬。

夜凉如水,星子稀疏,猫头鹰咕咕。

丧尸一样的燎烟突然悟了,他抬起头来,他觉得自己爱上了古画!

线条多么流畅生动,山水多么神韵兼备,花鸟如此富丽堂皇。

一衣带水,浑然天成,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啜泣,明明是玄学……改良不就行了?

燎烟晕睡了过去,口水都淌了下去。

出来小便的雉奴路过时,站上椅子上熟练地给他披了件暖袍,就面无表情地走了。

次日是被人敲门敲醒的。“咚咚咚”力道且大,鸡鸣狗吠。

燎烟揉着眼睛出来,问:“谁?”

外头的人说:“荧郎,前些日头你不是报案说被抢了五贯钱吗?今日抓到那人,顺道给你送钱过来了!”

燎烟挠挠头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事。但是布政坊的武侯们有这么好吗,效率高不说,还亲自送上门?他可是清楚记得,当时这帮人很不耐烦地让他报完案就走,燎烟则是心里哇凉哇凉觉得钱追不回来了。

燎烟开了大门,睁大了眼睛。

鲜红的花衣裳,英奇的面庞与深绿的眼睛,毕知梵混在一帮基层的武侯堆里,活像个想装保家卫民的英雄一样,试图让自己散发出正道的铮铮风骨。

不复昔日的晦气模样,他现下英姿飒爽,长发居然能无风自动,浑身都写着风华正茂。只是……有些过于邪性了,且特别骚。

“哦,是这位英勇的毕大人相助我等,一举破获歹人窝点!”武侯哈着手为荧郎介绍抓贼的“英雄”,顺便自以为是地敲打,“荧郎务必要感谢这位大人啊!”

毕知梵抱拳自谦,哈哈地笑:“哪里哪里!”

燎烟:“……”

不尴尬吗?

43 | 42荧客东都漂流

【毕知梵就被燎烟冷酷无情地轰了出去。】

毕知梵挥挥手,武侯们留下钱财便走了,临走前嘻嘻哈哈地要荧郎下次再有什么事,务必要跟他们讲。

燎烟冷酷地倚在门框,摆明一副不想请毕知梵入室的姿势。

毕知梵眨了眨眼睛,笑:“小主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就不想请我进去叙叙旧吗?”

燎烟抓了抓脸上被压出来的睡痕,才说:“搞了半天,最近快烦死我的癫疯大官儿,是你啊。天天放鞭炮烟花扰民的人,也是你吧?”

毕知梵为自己狡辩,说:“可我也让崔尚书给小主人你打了半折啊!”

燎烟嘟囔了句:“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大三级人滑跪。怪不得崔尚书是那样的表现。”

他刚让过身子,毕知梵就像尾蹦跶的大鱼一样滑进门内。

一眼扫过去就能望见尽头的二进院。从外院到内庭不过数十步的路,竹木葱郁,池里养着几尾锦鲤。看起来比以前燎烟住的地方寒酸多了,毕知梵却觉得处处皆是且只是燎烟的痕迹。这个认知让他舒畅的很。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