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没憋住笑:“不戴眼镜你能行吗?”
按现在的说法,宋逢林的身上仍旧遗留着许多原生家庭的阴影。
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衣着打扮乍现贫困,至今对那些流连于外表的目光还是会有一瞬间的紧张。
眼镜对他来说就像是保护色,能够隔绝一切。
说真的,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迟疑道:“可以吧。”
陈韵有时候像是只会溺爱的家长:“那就别为难自己啦。”
宋逢林最擅长的恰恰是为难自己,这句话更像是吹起号角的鼓励。
他摘下镜框,算是提前跟这位“老朋友”告别,说:“你看着我。”
陈韵扭过头:“怎么……了?”
她没提防两个人的距离只在呼吸之间,最后一个字从唇齿之间挤出来,下巴自然地微微抬着,后脑勺仰得快撞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