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眨动着眸,眼睫从那指腹上划过,微痒弥漫,像极了墓地边缘长出的靡丽之花轻拂,不知道扰动了谁的心神。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云珏叮嘱道。
“殿下……”
“嗯?”
“您玩上.瘾了是吗?”江无陵将那总是在眼睛处轻扰的手拉了下来道。
“你的眼睛很漂亮。”云珏面对那双略带谴责的眸,轻松开他回身,就着烛火打开了一个箱子翻找着,“在哪儿呢,我记得放在这里了……”
江无陵看着他的身影,抬起的手指轻蹭过自己微痒的睫毛,看着那道沉吟思索又翻找的身影,确定着这个人很会扰乱一个人的人。
或许他是故意的,又或许是无意的。
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啊,找到了。”他从箱子里捧出了一个匣子来,放在桌面上打开,从其中取出了一件波光粼粼的软甲来。
其上锁扣紧密,非寻常弓箭可以轻易穿过。
“这个软甲你时刻记得穿上,这个护心镜穿在里面,这样即使遇刺,也不会伤到要害。”云珏拿着东西靠近,在他的身上比着,轻嘶了一声道,“会不会有些小,你能穿上吗?”
“殿下什么时候做的?”江无陵看着那极为珍贵之物问道。
“早些时候做的,不过你长的有些快,要不要现在试试?”云珏抬眸问道。
江无陵看着他,视线略微下垂,扣上了腰带道:“那奴才恭敬不如从命。”
宦官之身,残破之躯,即便再如何觉得自己与常人并无不同,可他的身体到底少了一处,也有着常人所有的不便之处。
污秽肮脏他自己倒不觉得,世人谁不用口吃饭,谁不入厕出恭,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不能反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