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颂:“……”

“我发现你这个人特别没劲,”萧可颂背靠墙面,从叶宸身上摸出烟盒,捻出根烟叼在嘴上:“一点也不关心兄弟的病情。”

“灼年有分寸,没什么需要我关心的,”叶宸伸手拿走萧可颂嘴边的烟:“我比较关心你的病情,脑子反应本来就慢,眼睛还瞎,别抽烟了,越抽越傻。”

萧可颂不满地‘哎’了一声:“我怎么反应慢了,再说我哪儿瞎了,双眼视力5.3好吗。”

叶宸捻灭那根烟:“你用你5.3的眼睛看出什么来了?”

萧可颂信心满满:“我什么都能看出来。”

叶宸真不知道这傻子哪儿来的自信:“那你看出你带到我们身边的这个小弟陈折,能不费什么力气地把咱仨挨个掐死吗?”

萧可颂气焰一下子弱了下来,犹疑不定道:“只要我们一拥而上,陈折也未必能把我们全掐死。”

叶宸对自己这个发小太过了解,一语道破真相:“是我和灼年一拥而上,你好趁机逃跑吧。”

萧可颂回忆起陈折神出鬼没的速度和行动力,对自己能跑掉这件事并不抱太大希望。

“陈折不会伤害我们的。”

萧可颂笃定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叶宸:“……”

在相信陆、叶二人的战斗力和相信自己的逃命速度之间,萧可颂选择相信陈折的人品。

:)

*

陈折的人品毋庸置疑。

陈则眠的气节摇摆不定。

这一局,萧可颂和叶宸同时弃牌出去抽烟,屋里只剩下陆灼年和陈则眠。

牌局上也是。

陆灼年加了注,问陈则眠跟还是不跟。

公共牌是三张黑桃:K、 J、10。

陈则眠手里的牌是黑桃Q和黑桃A。

他这局手气好得离谱,是几百局都难得一见的皇家同花顺,德.州.扑.克里最大的一组牌。

无论陆灼年手中的底牌是什么,他这局都赢定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

他要赢吗?

几个人玩牌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筹码是一叠计数用游戏牌,没有任何现金价值,最后终极大奖也不过是夜宵特权,名额只有一个。

最后筹码最多那家才算赢,其余三家都算输,轮流给赢家送夜宵。

陈则眠输得很多,注定垫底,萧可颂自称种子选手,实则稳稳倒二,现在是陆灼年和叶宸在角逐冠军。

如果这局叶宸和萧可颂没弃牌,通过几轮加注,陈则眠和他们三个打到最后三家通吃,倒还能多赢一些,而且从冠军角逐赛的角度来看,陆灼年和叶宸两个人的筹码同时减少,不会对局势造成任何影响。

这把三张公共牌是同花,陆灼年跟着加注,说明他手上的牌不会太小,最少能组成顺子,大概率也是同花。

属于在德.州.扑克中比较大的牌了。

这是个概率游戏,他们一共只有四个人玩,拿的牌少,不像人多的时候,什么大牌都可能开得出来,而这组公共牌又开不出四条和葫芦,拿到顺子或同花基本就稳赢了。

可老天惯爱捉弄人,既给了陆灼年一组看似稳赢的牌,又给了陈则眠一组王牌中王牌。

就不能等他去拉斯维加斯玩的时候再给他这个气运吗?

现在给他这么好的牌,除了能在无人见证的情况下,给无往不利的男主角添堵以外,没有任何其他鸟用。

这种胜利虽然得不到观众的欢呼喝彩,但能得到男主的记恨。

陈则眠倒扣底牌,把牌推向牌堆:“我弃牌。”

陆灼年英挺的眉梢轻动:“你犹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