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对陈则眠说得最多的几句话。也从“不许碰自己”和“现在还不行”,变成了“过来喝点水”和“别弄湿床单。”
床单是陆灼年故意换的。
因为新床单不能马上就弄脏,陈则眠只能拢紧双腿强忍尿意。
另外还有一些回忆不清的混乱。
毕竟陆灼年这次犯病整整持续了三天,他的意识不清醒,陈则眠就过得更糊涂了。
大部分时间,他都像一条被放在油锅上的鱼,被翻来覆去地煎。
崩溃是崩溃、失控是失控。
爽也是真的爽。
和陆灼年做完以后,陈则眠第一反应就是完了,他以后不可能再和别人做了,因为不管是和谁,都不可能再超越陆灼年。
陆灼年太懂他了,恰到好处地拿捏他的需求,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掌控他、满足他。
所以即便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也是让人爽到窒息的过分。
在云雨翻覆的颠倒与混乱中,陈则眠失去了时间观念,也不知道一切何时是尽头,到最后真正结束的时候,整个人还是一副混乱失神的模样。
他眼尾通红,澄明的眸子似蒙了层雾,毫无焦虑地看着陆灼年,昏昏欲睡。
陆灼年见陈则眠困了,抬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打算把温度调高些。
没想到,陆灼年才探身覆过去,身体甚至还没有碰到陈则眠,陈则眠就条件反射般颤了颤。
陆灼年低笑了两声,声音在胸腔内震出好听的共鸣。
陈则眠听到陆灼年的笑声,忽然间get到了什么是郑怀毓口中的‘事后音’。
真的是简直不能再明显。
胡思乱想间,陈则眠缓缓陷入沉眠。
这一觉,他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碰他的手,紧接着手背一凉。
陈则眠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正在给他扎针。
他脑子还没醒,身体的反应已经醒了,抬手就是一记上勾拳。
陆灼年揽住他,说:“是大夫,给你输点营养液和消炎药。”
陈则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陆灼年:“没事,你接着睡吧,我在呢。”
然后陈则眠就继续睡了。
只是中途几次,陆灼年扶他起来喝水,陈则眠一听要喝水,眼睛都没睁就直摇头,连声说:“不喝了,不要了。”
陆灼年把吸管抵在陈则眠嘴边,告诉他:“这不是水,是摩卡星乐冰。”
陈则眠叼着吸管,小小地抿了一口,发现确实是星乐冰之后,整个人瞬间醒了过来,大口狂炫星乐冰。
冰冰凉凉的饮料下肚,意识总算清醒了几分。
“头晕吗?”陆灼年轻轻摸了摸陈则眠的脸,又抬手去探他额头,温声问他:“你现在什么感觉?”
陈则眠叼着吸管,打了个嗝,吐出一个字:“爽。”
“……”
陆灼年语气从柔情似水变成无可奈何:“我是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现在哪里都舒服,”经过长时间睡眠休养后,陈则眠精神百倍,神清气爽,对陆灼年的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陆灼年,你真是名不虚传。”
陆灼年:“……”
他很确定没有人敢传这个,并怀疑陈则眠现在依旧神志不清。
陆灼年拿起额温枪,又测了一遍陈则眠的体温。
陈则眠偏头避开额温枪:“测什么体温,我又没发烧。”
陆灼年说:“有炎症就容易发烧,还是要多测几次。”
陈则眠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摆摆手示意陆灼年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