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高强度地吮吻下,陈则眠没能坚持很久。
他后脑勺抵着冰冷的镜子,浴室内升腾旋转的热息令镜面都结了一层雾。
陈则眠喘息着,恍惚地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喉结轻轻一划。
明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陈则眠却像是被鞭子抽了一下,整个人颤了颤,慌乱地垂下眼睫。
陆灼年拉开浴室柜的抽屉。
看来这次是有准备了,而且准备得很充分。
陈则眠瞥了一眼,有点想逃。
但他没有,只是觉得洗手台有点硬,要是能回床上就好了。
陆灼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将他抱出浴室,轻轻放回床上,半撑着手臂看他。
陈则眠没说话,略微抬了抬头,在陆灼年下巴上亲了一下。
陆灼年眉梢轻轻挑起:“现在还是好兄弟吗?”
陈则眠都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陆灼年竟然还要问是不是兄弟。
这还用问吗?
箭都在弦上了,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谈情说爱。
陈则眠一记眼刀瞪向陆灼年:“要搞就快搞,不要那么多问题。”
陆灼年笑了一声:“陈则眠,你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
陈则眠低头看了眼陆灼年:“那你那儿最硬?”
陆灼年轻轻拨开陈则眠额角汗湿的发丝:“开弓没有回头箭,陈则眠,你要想好了。”
陈则眠拽着陆灼年的衣领,把他拉过来:“陆灼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陆灼年眼眸中倒映着陈则眠的脸:“什么?”
陈则眠凑在陆灼年耳边,低语道:“男人如果话太多,办事的时间就少了。”
陆灼年眸光倏然一沉。
众所周知,陆灼年无论如何都算不得一个话多的人。
所以他办事的时间非但不少,反而很长。
好在最近陈则眠身体养得不错,又阴差阳错的连喝了好几天养身汤,这才勉强吊住一命。
他终于意识到陆灼年所言非虚。
什么‘会不受控制’,什么‘被兽性操纵’,什么‘很多龌龊想法’,什么‘操.到.射.尿’。
从前种种担忧,唯有落到实处,才晓得其中利害。
陆灼年不是在杞人忧天。
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把陈则眠弄坏,也是真的差点把陈则眠弄坏。
这场激烈酣畅的云雨,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死去活来。
死去活来的爽,死去活来的失控感,死去活来的缠绵。
陈则眠仿佛一片被拴在树枝上的落叶,上不去下不来,随风飘荡,任人宰割。
他某个腺体位置很浅。
这个浅度让他在开始的时候爽飞,也让他在后来差点虚脱。
即便陆灼年已经极力控制他的次数,但他还是……
具体内容无法一一赘述,简单用一句话概括就是:
比尿更狠的,是尿都尿不出来。
他物理意义上的被榨干了。
剧烈运动所产生汗水、生理性不受控制的眼泪,还有因长时间张嘴而淌出的口涎,还有其他一些不可言说的液体。
总而言之,后期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维持着一种想尿但尿不出来的感觉。
小腹不断收缩引发的酸胀感,让他真的哭了出来。
陆灼年终于大发慈悲,勉强停下,给他喂了些水喝。
陈则眠嗓子都哑了,口干舌燥,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大半瓶,因喝得急,有水从瓶口溢出来,顺着唇间、脸颊一路划过脖颈。
陆灼年耐心地等他喝完,温柔抹去陈则眠嘴边的水痕,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