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定定地看了陈则眠一眼,说:“厉害。”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陈则眠歪歪脑袋,忽然凑近摸向陆灼年额头:“是不是感冒了,嗓子疼吗?”
陆灼年:“……”
自从‘奶锅爆炸’事件后,陈则眠就对陆灼年的身体状况加倍关心,此时一听对方声音嘶哑,当即把胜利的喜悦抛之脑后,转而关注起陆灼年的健康来。
陈则眠抬起胳膊,抻了抻陆灼年外套衣襟:“你看你天天穿这么少,着凉了吧。”
陆灼年眼睑略微垂下,看着陈则眠拢起他衣襟的手,没有说话。
“我老板身体不舒服,不陪你玩了。”
陈则眠把圆桌往前一推,居高临下,俯视劳埃德:“你赢不了我,更赢不了陆灼年,换个梦做吧。”
*
“你真的用拼枪赢了劳埃德?!”
员工休息室内,闫洛眼睛亮晶晶的。
他放下课本,抬头看向陈则眠,眼神中满是崇拜:“整个射击界都传开了,说枪王之子劳,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
陈则眠的关注点总是能推陈出新:“你们射击界用的6G网吗?怎么消息传得比我走路还快。”
闫洛拿起手机晃了晃:“我们有自己的论坛,这件事都传疯了!”
“不好好做卷子偷刷手机,”陈则眠胡噜了一把闫洛的头发,把手机拿走随手揣兜里:“没收了。”
闫洛表面冷硬孤傲,内里却是乖宝宝,手机被拿走也没提出反对意见,乖乖的‘哦’了一声,但眼睛还看着陈则眠,特别激动高兴的样子。
刘越博在一旁解释说:“那个劳埃德仗势欺人,总是拿闫洛是闫家人的身份说事,逼着闫洛和他比枪。”
陈则眠正在从柜子里找衣服,闻言停下动作,转头问闫洛:“还有这事?”
闫洛点点头:“嗯。”
这件事陈则眠其实已经从王经理那里听说了,但考虑到闫洛情绪,还是装作刚知道的样子,给足了闫洛被重视的感觉,哄道:“没事,我已经给你出气了!”
闫洛又狠狠一点头:“嗯!”
陈则眠都快半个月没上班了,员工休息室里的物品依旧井井有条,桌面的灰尘擦过,单人床上的床品也换了,东西归置的比他在的时候还要整洁,显然是闫洛一直在替他收拾。
闫洛见陈则眠一直在柜子里翻来翻去,就问:“你找什么呢,陈哥?”
陈则眠说:“我记得我在这儿放了个特肥厚棉服来着,黑色的。”
闫洛走过去,把棉服找出来:“是你说买大了穿着漏风的那件吗?”
陈则眠点点头,拿起棉服比了比,看向刘越博:“来,你站起来。”
刘越博已经习惯了听陈则眠指挥,闻言也没问干啥,让他站就站了。
陈则眠又对着刘越博,又比了比衣服的肩宽。
刘越博快过生日了,见状还以为陈则眠要送他衣服当礼物,当即一阵暗喜。
自从被停了卡以后,他都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穿的都是去年的。
刘越博轻咳一声,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说:“我穿190,肩宽54,胸围110,腿长115。”
陈则眠奇怪地看了刘越博一眼:“你在说什么?”
刘越博愣了愣:“你不是要送我衣服吗?还比画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得了。”
“我为什么要送你衣服。”陈则眠诧异地抬起眼:“陆少今天穿得少,我看他有点着凉,给他翻件棉服披着,你跟他差不多高,我拿你比比看他能不能穿。”
刘越博当即不干了,把棉服往旁边一推,恼羞成怒道:“陆少有洁癖,他能穿你衣服!”
陈则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