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绣这般陪在他身边,沈淮之才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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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绣觉得身上沉,哼了声醒转。

沈淮之半压着她,睡得很熟。

林绣愣了会儿,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曾经让她无比心安踏实的胸膛,现在靠在上面,竟然有些陌生。

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始终觉得不一样了。

林绣轻轻仰起脸看他,发现沈淮之下颌处隐隐的胡茬,哪还有温润君子的风度。

她心里也不好受,脸贴在他心口静静感受了会儿,没舍得推开。

不一会儿沈淮之动了动,早上醒来声音嘶哑,低低叫了声嫣儿。

林绣轻声回应,沈淮之眼眶突然就一酸,声音压得更低,把人紧紧搂在怀里。

他们已许久不曾这般在早上抱在一起温存。

沈淮之往往半夜或者林绣醒之前就离去。

他心里愧疚懊恼,知道自己忽略了林绣的感受,愈发觉得心中有股气抒发不出来,憋得他难受。

沈淮之把人从怀里捞出来,试探着吻上去。

林绣手撑在他胸口,睫毛颤了颤,她是要走的,但走之前,不想成日和沈淮之争执。

就当是最后的温存。

她闭着眼,主动伸出了舌。

沈淮之重重喘息,翻身压在她上方,如珠似宝一般,缠绵悱恻地亲下去。

第61章 再见春茗

沈淮之第一次耽误了上朝,不过好在没误了正事。

朝上几方因为一些琐事吵得不可开交,圣上撑着病体勉强下了决断,让人宣布退朝。

沈淮之没急着出宫,先求见了圣上,过问一番龙体后才离开。

却在宫门处碰见了赵则。

他神色淡下来,行礼:“臣见过王爷。”

赵则嘴角的笑在见到沈淮之下巴处的轻微咬痕时,彻底消失。

他眯眼瞧了瞧,确定那是人咬的,冷笑道:“本王早听说表弟有一房美妾,倒没想到表弟沉迷美色至此,连上朝都迟到了。”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的事。

沈淮之笑笑,这是早上与嫣儿情到浓处时留下,他不作解释,只道:“王爷责骂得对,臣回去后自当反省。”

赵则不过试探,听到这话心情不知为何更差,有预感这伤口肯定是林绣咬的,不然沈淮之何至于笑得春风荡漾。

愚蠢。

卑微。

令人牙痒!

都中毒了,还非要留在公主府不可,赵则觉得自己一番好心都喂了狗。

他重重哼了一声,上马离开。

沈淮之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赵则背影消失。

赵则一路板着脸,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从哪来,也许是恨林绣不争。

与他的母妃一样,都是出身卑贱,但林绣比母妃强多了,最起码是自由身,有的选。

可母妃没得选。

赵则本要回王府,却心思一动,折返去了福满酒楼。

他在二楼坐下,让人上酒上菜,不是吃饭的时辰,但赵则是这酒楼背后的主子,掌柜岂敢怠慢。

很快一桌酒菜端了上来。

赵则咬了一口,撂下筷子:“谁洗的菜,把人叫上来!”

掌柜的一惊,洗菜的人还是王爷身边得力近侍刘福刘公公送来的,怎么,那不是王爷的人吗?

他不敢磨蹭,叫人去后厨喊春茗。

春茗大声答应,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她也学过规矩,恭恭敬敬敲门,听到里面声音才进来。

一见是赵则,救命恩人,春茗赶紧跪下磕头。

早就想着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