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道:“姑娘别多想了,世子疼您疼得紧,就是有什么不高兴,不出几日也便没事了。”

林绣勉强笑笑,觉得这次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对沈淮之也有几分了解,不过当下也没什么办法,叹息一声又觉得乏累。

这身子在公主府养尊处优吃喝不愁,倒还不如在温陵时康健。

林绣脑海里不期然响起二皇子的话来。

说她再这般下去,怕是要香消玉殒。

林绣没来由一慌,深深吸了口气,闻到熏香淡淡的香味,便是一阵恶心。

“绿薇,这香灭了吧,我闻着不舒服。”林绣扶着心口,脸色煞白。

绿薇眼底闪过不忍,将窗户开了条缝,香也灭了,“这香是助眠的,等晚上奴婢再给姑娘点上。”

林绣心不在焉,草草点了点头,又回了床上躺着。

想着春茗又想起二皇子那些挑唆的话,心里乱的很,不一会儿又晕沉沉睡过去。

绿薇叹一声,替林绣擦了擦额上的汗。

林绣本想着就是休息一会儿,却不成想,这一睡,又睡着了。

兴许是原本就病着,再加上有心事,林绣的病更严重了些。

她白日也常困得睁不开眼,晚上更不必提,迷迷糊糊几日过去,林绣才意识到,自己连起床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沈淮之也没再来过她的院子。

他政事忙,又要处理这些刺客,想必不得空,但也没派个人来跟她说一声。

林绣觉得沈淮之还在生气。

这日一早,林绣竟醒过来,觉得屋子太闷,强支撑着精神,披了件大氅去院子里走走,也没叫醒熟睡的绿薇。

到了院子却发现那里站着人。

林绣一喜,快走几步扑进沈淮之怀里。

沈淮之习惯性接住她,只觉得轻飘飘的,这几日他事忙,且存着几分怨气,白日都没来过明竹轩。

但不管多晚,都会来看看林绣,她睡得熟,沈淮之没有打扰。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上朝前想来看看她。

沈淮之脸色也看不出喜怒,似是心不在焉,轻声道:“怎么起来了?成日这么个睡法,觉得难受了?”

等忙完这阵,叫太医给林绣好好看看,总觉得哪里不对。

沈淮之心里虽然还有气,但也不想拿林绣的身体开玩笑。

林绣感受到久违的关心,眼眶一热,抱紧他:“玉郎,还在气我吗?”

沈淮之淡淡一笑,说没有。

明明就是有,林绣撒娇道:“你都不来看我,还说不生气?”

“嫣儿在乎我生不生气吗?”沈淮之问。

当然在乎,林绣慌忙抬头,一眨不眨地看他:“玉郎,我在乎的,你不要被二皇子挑唆,他做什么都是故意为之,你若生气,岂不是中了他圈套?”

林绣眼巴巴解释:“我都没有气你还有个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的嫣儿妹妹,你怎么能先气我呢?”

沈淮之漫不经心地勾唇,摸着林绣的发:“不过是幼时在秦太傅府上读过几日书,不曾有多少交集,也值当的生气?”

林绣撇撇嘴:“她可不是这样说的,秦姑娘说你们一道扑过蝶,你还说过要娶她呢。”

沈淮之挑眉,“不记得了,当真不熟。”

小时候两家来往倒是多些,兴许是一起玩过,但沈淮之早已对秦沛嫣没什么印象。

他低头瞧见林绣不满的小脸,笑笑,是拿这姑娘没什么办法,撒个娇,心里的气就消了大半。

沈淮之低头吻下去,心彻底踏实,用了几分力,竟有些喘,亲不够似的,想将林绣吞入腹中。

林绣轻声哼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