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会儿,情绪缓了缓,搂上沈淮之脖子,认真道:“我心里是妒的,只不表现出来,可以吗?”
不让她妒,是决计做不到的。
沈淮之被她这模样逗笑,连连吻了几口,心尖涨得发疼,他的好嫣儿,这般乖,这般灵秀,怎么让人割舍的下。
“嫣儿,我绝不负你。”无论是身,还是心,沈淮之只想守着她一个。
林绣得了保证,那股郁气淡了不少,还有些话想问问,她直言道:“你是男子,琳琅又那样美貌温柔,蕙质兰心,解语花似的,当真不动心?”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琳琅和绿薇,打心底里觉得她们俩端庄大方,内外皆挑不出一点不好。
男子可是不动心也能动情的人,林绣在青楼见多了。
见多了多情薄情汉,见惯了伤心伤情女,哪里说得清呢。
沈淮之见她愁眉苦脸,也是失笑,没怎么多想,“不过是个奴婢,哪能跟你比,我若是那等滥情之人,身边也不至于没个人,反倒便宜了你这小娘子。”
林绣不知怎的,听这话就觉得不是很舒服,扁着嘴想要反驳,沈淮之已然等不及吻下来。
急切地勾着她再次亲吻。
还含含糊糊去和她咬耳朵,低声说了什么浑话,最后克制地问道:“这些,娘子可还记得?”
林绣不由自主就从头红到了脚,身上又冷又热,她怎么不记得。
记得这些在温陵的时候,沈淮之翻来覆去说个没完的情话。
那时沈淮之重伤还未痊愈,有次发作,疼得脸色惨白,林绣没日没夜绣了些帕子,又去镇上给富贵人家的小姐绣嫁衣,预支了工钱也不够给沈淮之买根人参。
只够些人参须子。
她正为难,那药店的东家,言语不干净,手脚也不老实,正要摸上林绣的小脸,从她后面就伸过来一只修长的手。
青筋都暴起。
沈淮之把那东家揍了一顿,趁着天黑,他们二人是一路跑回的家,回来后沈淮之就发了火。
第一次,疾言厉色,冷着一张脸,像要吃人似的,把林绣吓坏了。
还未恢复记忆,但世家公子的尊严和骄傲,是印在骨子里的。
他伤口都崩出血,疼得面目狰狞,林绣才知道,他跟了自己一路,从绣庄到员外老爷家的后门,听着她低三下四求人,最后差点儿被调戏,不仅是心疼,自尊心更是碎了一地。
沈淮之单方面与她大吵一架,好几日才别别扭扭来求她原谅。
说是心疼,看不得林绣这般求人受委屈。
林绣心里别提多甜,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更何况沈淮之还那般俊美又温柔,看着她的时候眸子里全都是情意。
本也没怪他生气。
争吵过后,感情倒是更好。
沈淮之对她浓情蜜意,疼到了骨子里,即便是有伤,也不会让林绣干活。
那么好,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郎君,林绣沦陷得,比她预想中快得多。
然后就是情难自禁,不满于接吻牵手和拥抱。
沈淮之什么都不会,全靠林绣学来的那些手段,疼得彼此又哭又笑。
到最后抱在一起,沈淮之温柔缠绵,头一次失了世家公子刻在骨子里的矜持和君子,像个顽劣的坏蛋,咬着她耳朵说不堪入耳的情话。
说这辈子得了她,死也值。
还非要她回应。
林绣每次听,都羞红了脸,痒得脚趾都要蜷缩在一起。
她想起这些往事,心头压抑着的阴云逐渐就散了,咬着唇捂他嘴:“不许再说了,不合你们府上的规矩呢!”
哪家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会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