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绣活着的时候,还夸我这茶好喝呢,您尝尝。”

沈淮之沉默坐在这间熟悉的屋子里,他听出了于婶子言语里的讥讽。

这茶也熟悉,第一次喝的时候他就吐了出来,当时于婶子也在,林绣尴尬地找补,说肯定是她乱加了些东西才不好喝。

那会儿世子爷可还没恢复记忆呢,身娇肉贵的,哪哪都不适应。

就这张脸,真是能迷倒十里八村的女人。

于婶子还记得村里的小媳妇大姑娘,都借着找林绣要花样的名义来偷看沈淮之。

别说,她也觉得好看。

但好看有什么用,林绣去了一趟京城,把命都丢了。

于婶子心里实在憋得难受,不顾自家男人劝阻的眼神,还是问道:“世子,你跟咱们说说,林绣和春茗是怎么没的?”

沈淮之目光还凝在窗边,那里挂着林绣做的荷包,一年多的光景过去,他还记得荷包是紫色的,现在看在眼里却灰扑扑,沈淮之失去了辨别色彩的能力,却还能回想起这个颜色,想到当时场景。

林绣就坐在那,间或冲他笑笑,而他会过去,偷偷牵林绣的手,或者亲她一口。

回忆太鲜活,让沈淮之痛不欲生,听到于婶子的问话,艰难解释道:“是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