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就行。”

“雷栗,你冷静一点……”

“我现在很冷静,我没在白天就把你推到床上扒你裤子,我已经很冷静了。”

“雷栗、雷栗!”

周毅手忙脚乱地阻止雷栗,偏偏他一边擦枪走火,一边胡乱亲上来,见缝插针,急不可耐。

亲得周毅躲都躲不住。

“好了好了……”

“没好。”

雷栗眉头一挑,“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从宝宝七个月忍到现在都快过年了,整整六个月,你还是不是我相公?还想不想要我了?”

“想是想……”

“想还不要?”

雷栗扣住周毅的后颈,让他微低下头,更好地接吻,潮湿的吻印烫了周毅的耳根颈项。

“周毅,阿毅……”

难得的。

亲昵撒娇似的语气。

周毅滚了滚喉结,下意识加深这个吻,揽紧了雷栗的腰。

不知不觉。

周毅已经被雷栗带到了床榻边。

烛火轻轻摇曳。

烛光明灭。

雷栗的脸好似水墨画一般,水色渲染,墨色氤氲,被细细描摹深浅、高低,勾勒出狡黠带笑的眉眼,饱满的唇,丰盈的脸颊,和难言的情意。

周毅的心口软了又塌了。

像被棉花糖填满,又被过热的喜欢烫出一个欢欣的缺口,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急不可耐的,见缝插针地跑出来。

要倾之于口。

“雷栗……”

周毅定定地看着他,叹息似的,轻轻地吻他的额头,又亲他的唇瓣,捧着他的脸,很喜欢地轻声道,

“我爱你。”

雷栗心口也蓦然一动。

周毅鲜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是含蓄的,内敛的,会为雷栗做一百件事却不好意思说一句喜欢的。

“*。”

雷栗骂了一句脏话。

忽的一个翻转,将周毅压在身下,分明害臊面红耳赤又莽得像个土匪,“不把你榨干我就不姓雷!”

烛火摇曳了一夜。

夜半中途时,灯油快燃尽了,周毅去给油灯添油,心想,去煮点白粥小米粥给雷栗,就听到一声,

“相公。”

帷账掀开一角。

白皙俊朗的人半倚在床头睨他,眉眼带笑,半是餍足,半是催促,

“相公。”

“阿毅。”

周毅只得返回去。

“我在……”

食髓知味。

忍了半年好不容易开荤了的雷栗像只蜘蛛精,把周毅困在自己的盘丝洞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了一遍又一遍。

周毅的嘴唇都是破皮的。

结着暗红的血痂,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不是腊月二十六要回村里,雷栗都不想放人出门。

宅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两天俩人在房里鬼混了什么。

周毅耳力很好。

就算那两个打扫庭院的小丫头在有些远的树后面,他也能听见她们在笑,脸上半是揶揄半是羡慕,又带着兴奋欢喜,雀儿似的叽叽喳喳。

“夫人和老爷感情真好,瞧老爷被夫人咬的嘴巴,真羞人……”

“老爷人这么好,夫人当然喜欢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