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雷栗拍拍周毅的肩膀,比较乐观,“五皇子今年这事办得还不错,只要不是突然失了智摔下马,明年就算也有灾情,应该也能早早过去。”
“蒙络他爹不是在中川府城和西岭都有些人吗?到时候我们让蒙络跟他爹透个风,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这样也好。”
周毅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点点头又对雷栗道,“后天就是腊月二十六了,我们的马车不够大,就不带宝宝回去了,光我们俩回去接外公他们上来。”
“好。”
雷栗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想的,三里村的房子虽然在村里已经够大了,但加上方嬷嬷、木奶娘、马夫这些人,还是有些拥挤的。
而且这么冷的天,风又这么大,他也不想让宝宝出门,宝宝才三个多月,吹一下说不准就风寒生病了。
“年猪你是想自己杀还是请人杀?”
“我自己来吧。”
雷栗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一年没有杀过猪了,去年也是腊月时杀年猪,这手艺是他从朱大户那学来的,久不动手还有些怀念。
“以前每年我都杀年猪,自家没有的时候也帮别家杀,拿些猪肉猪下水回家,给爹娘沾些荤腥,也沾沾别家的喜气,期盼来年自家也能杀上一头年猪。”
说着,雷栗眯眼笑起来,带了些戏谑,“咱俩刚成亲不久时,逮那些野猪,你还心软想放它们走呢,一听能吃肉,就马上变心了。”
周毅听着也有些好笑。
他刚来时,还停留在保护野生动物呢,野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他下意识觉得应该放它们会深山。
但野猪肉是真香。
反正大佑朝又不保护野猪,野猪也没稀缺到濒临灭绝的地步,那当然是先紧着自己和家里人了。
当时雷家日子还紧巴巴的呢。
“周毅。”
雷栗说到肉,眼神又忽然变了味,暧昧轻佻地打量周毅从上到下,从外到……雷栗的手摸到了他的衣摆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周毅到了县城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锻炼,早上雷打不动的打两套拳,绕着这个二进宅院晨跑两圈,要是昨晚上雷栗跟他说了想吃的早点,就顺道买回来。
晨练完,周毅就去做早饭。
雷栗和宝宝的饮食都是周毅一手包办的,给别人他不太放心,而做都做了,干脆就做多一点,够一家人吃的。
方嬷嬷和木奶娘是跟着雷栗吃的,自然也有份,其他下人有专用的灶房对付一日三餐。
周毅不爱坐马车出门。
每天都靠两条腿在家里和酒楼两头跑,有时雷栗突然想吃街上的什么,周毅就跑出去给他买。
年过三十一枝花。
周毅过了年就三十一岁了,比三年前雷栗刚遇见他时,还要勾人,身资挺拔魁梧,走起路来高视阔步,气宇轩昂。
连脸上那道凶悍的疤都因为家庭的滋润,而和气了不少。
有时走在街上,雷栗都看到有些夫人夫郎偷瞧周毅,那些先年丧了夫的寡妇寡夫尤其大胆,眼波流转,媚眼含钩的,生怕别人瞧不出来有意思。
好在周毅够呆。
人家搔首弄姿给他抛媚眼,他一本正经叫人家豆腐花多加点糖水,说夫郎爱吃甜的,不够甜会生气。
雷栗爱他这木头样。
也恨他是个木头。
“方嬷嬷说,养一个月就能同房,你觉得我没恢复好,不肯,现下都三个多月了,宝宝都满了百天……”
雷栗将周毅抵在桌沿,带笑的眼睨着他,温热的吻近乎贴到他的嘴唇上,“相公也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