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神色认真。
雷栗轻佻地笑了一声,朝他招了招手,跟叫小狗一样,
“过来。”
“汪汪。”
奶呼呼的小白狗屁颠屁颠跑过去,扒拉雷栗的裤脚撒娇,被雷栗用脚尖推开也没生气,还是热情屁颠地扒上去。
小狗的另一个主人却是沉稳内敛。
周毅走上去。
刚在雷栗跟前站定,领子就猝然一紧,是雷栗忽然双手拽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下拉,撞上一片温软。
一个突然蛮横的吻。
舌头伸进来时,周毅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根,要推开的手指蜷了蜷,变成扶住雷栗的肩。
原本短暂戏谑的吻变得深长。
难言的热。
周毅忽然想起在部队时,放假回来的队友和对象总是在部队门口依依不舍,两个人说着话就吻了起来。
吻了好久。
好久。
好久也不分开。
就是现在他和雷栗一般的吻。
黏稠。
潮湿。
像是回南天。
异样的躁动如同湿度近百的空气,浸透全身。
忽然
快渴死的鱼得到了水,周毅终于从这热吻里脱离出来,大口地呼吸,粗重的气打在雷栗颈侧。
他听见雷栗又轻笑了一下。
“还说喜欢我,怎么亲个嘴就脸红成这样了?真要跟我圆房可怎么办……总不能两个人的事我自己努力吧?”
“……”
周毅耳热心臊。
顿了会儿才说,“我不是说这种喜欢,而是家人和朋友的那种喜欢,你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喜欢你,欣赏你,也会一直支持你。”
“再说,我也没有这么容易害羞,不至于……”做不了那种事。
“家人朋友?”
雷栗挑了挑眉,“你会跟你爹亲嘴?会跟你兄弟亲嘴?”
“……不会。”
“那不就结了。”
雷栗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脸,接着无情拒绝他,“你要是真心喜欢我,我很高兴,要只是哄我高兴想让我给你花钱,你就想都不要想。”
“你是我相公,是一家之主,本来就该给家里挣钱,你在咱家就是没有工钱的劳工,你应该晓得吧相公?”
“……晓得。”
周毅被捏成了小鸡嘴,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我是真觉得你挺好的,没想哄你给钱……”
“那我给你钱,你要么?”
“……要。”
只给了十文钱。
因为这次亲嘴亲得雷栗很爽,所以给点钱意思意思,鼓励周毅下次再讲点好听的哄他高兴。
周毅揣着那十个铜板,穿越之后他还没有这么有钱过,沉默着思考心情,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县城里收摊已经是下午五点。
从县城回来需要一个时辰,还是赶车的大爷有事要办,才迟了些回村,要不然雷栗和周毅都没车回来。
紧赶慢赶。
回到家里天已经擦黑,雷大山和柳叶儿都睡下了,听到开门的动静连起来,发现是自家哥儿和哥婿回来了,又忙一个烧火一个做饭。
炒了个野葱腊肉,打了个白花菜蛋汤。
雷栗和周毅的晚饭只是简单对付了一下,赶了两个小时的路,现在也饿了渴了,一人一大碗地瓜饭吃着。
雷大山和柳叶儿也坐在桌边,一个心疼地给他们添菜,一个问,“怎么这么晚还回来?这么远……是店里有什么要紧事?”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