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护士，我知道了。”

萧明德把热腾腾的河粉带回来的时候，护士已经离开了。

他坐在方黎旁边，把筷子弄好，仔细剐蹭了筷子头的木刺，这才递给她。

等输完液离开，原本的约会计划只能取消。

他把她送回家，然后一天三餐准时出现在她面前，带她吃饭，盯着她吃药。

连带着萧明德自己的饮食都规律起来。

回想起来，方黎都觉得稀奇。

她追了他两个月，他们正式在一起一个月。

可正式交往的短短一个月里，她竟然能想到这么多和他有关的事。

然后，愈发显得她提出的分手像是无理取闹。

“叩叩。”

房门忽然被叩响，方黎的视线比大脑更快地看过去。

当看到来人时，她微微一愣，眼底的希冀慢慢消失。

人就是这么矛盾又奇怪。

明明说着不想他来，可当他真的不来时，又不受控制的闷闷不乐。

姜楠走进来，冲方黎笑着说道：“明德他本来是要来的，只不过突然有点急事，实在走不开。他担心你一个人害怕，所以特意求我来陪你。”

第45章 忍一忍

以萧明德的人脉，他本该让陈最来的。

但他总觉得让陈最来，估计方黎和陈最两人都不自在。

所以最后求到了姜楠这里。

好歹都是女生，总该比跟个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的好。

至于陈最，开车把她送过来之后，就回律所了。

“我可是收了明德一顿饭的贿赂的，可不能走。”姜楠在方黎开口之前坐下来，“受人所托，你就忍一忍我。”

闻言，方黎也跟着笑了下，“谢谢你来陪我。”

“客气了。”姜楠看向方黎的腿，跟她聊自己小时候骨折的事。

话匣子这么一打开，倒也就不觉得尴尬了。

只是，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萧明德身上去。

“我还以为明德会单身一辈子呢。”姜楠感叹了一句，他们现在也是可以在背后互相蛐蛐的关系了。

“他现在也是单身。”方黎还强行说了一句，才看姜楠，继续问道，“只不过，你为什么这么说？”

姜楠辣评，“因为感觉他会和工作结婚。”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自己的工作，所以就算有大家眼中更好的选择，他也视而不见。”

姜楠说起萧明德时，有感激，也有敬佩，还有对好朋友的欣赏。

当初如果不是明德和陈最，她的一辈子就这么完了。

方黎似乎被她脸上的笑意感染，嘴角也带着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点了点头，“对，他……很固执。”

“固执”在这里绝对不是贬义词。

只是说他认定什么，想要什么，就一往无前，义无反顾。

或者用“热忱”来形容更加适配。

很少有人跟方黎聊起萧明德，他就像是她一个人的秘密，藏了五年之久。

突然有人将她的秘密宝箱打开了一个小口，那些回忆就越来越清晰。

“你和萧警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他这人很不好相处？”方黎主动聊起来。

姜楠把脑袋点得很重，“应该说不止不好相处，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凶案现场，可以说是本来就吓懵了，看到他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

方黎被逗笑，“这么夸张吗？他对你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板着脸把我拷上警车了。不过你也知道，明德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硬朗了，绷着脸的时候就很吓人！”姜楠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