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的事,她还是兴奋地跟方懋说了。
“现在,他们沦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变态,这是他们罪有应得!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好人做的事!简直是大快人心!”乔夏拍着手掌,痛快地说道。
她下意识看方懋,却发现方懋的脸上并没有痛快的神色,反而忧心忡忡。
乔夏疑惑问道:“懋懋,你怎么了?看到这些畜生有报应,你不开心吗?”
方懋点了点头,做出手语,“开心。只是……也担心。”
“担心什么?”
“要是发出视频的人被抓到,是要坐牢的吧?”方懋顿了顿,继续用手语。
乔夏沉默了一下,“我查一下。”
乔夏说查就查,在百度上搜索相关的信息,仔细看了几条,她点了点头,“如果情节严重,确实是要罚款和坐牢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连这些视频也弄得到。希望他好运吧。”
乔夏收起手机,拉着方懋的手,“不过,不管是谁,这也不是我们该担心。现在,我们该开心!最好他们一个个都有报应!”
方懋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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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第二天要做手术,护士让方黎晚上要好好休息。
她也确实休息得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甚至在熟睡时,嘴角都在微微上扬,连有人来看过也不知道。
萧明德离开病房的时候还疑惑,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梦,又哭又笑的。
翌日。
护士来提醒手术时间的时候,萧明德不在。
方黎躺在病床上,忽然想到五年前。
在幸福之家过得不好,她的身体也不好,痛经是常态。
有一次他们在外面吃肯德基的时候,她突然痛得直不起腰。
那时候,方黎就在想,糟了。
其实月经的到来早有预兆,每次来的前几天,她不是腰痛,就是肚子坠着坠的难受。
可让方黎讨厌的是,这种预支性的痛感有时只提前一两天,有时却提前一周,以至于她根本没办法推断自己的正确时间。
而这次疼痛来得格外气势汹汹,方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责备延迟了三个月的月经,还是该责备这几天肆无忌惮吃的冰淇淋、喝的冷饮。
她的冷汗直冒,脑袋一阵阵发昏,还没跟萧明德先打个预防针,意识就先不清楚了。
等到方黎清醒一点,人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
小腹传来一阵阵暖意,她的手也被捂得暖了许多。
“醒了?喝点热水。”萧明德把病床的高度挑好,把一杯温度正好的水喂到她嘴边。
等她喝完水,又有条不紊地摸摸她的手和脚,眉头一直微微蹙着。
于是,他继续倒了杯热水,把手捂得很热,捂着她因为输液而更加冰冷的手指。
“对不起。”
方黎小尾指勾住萧明德的手指,神色蔫蔫。
萧明德疑惑看她,“为什么道歉?”
方黎勾着他的手指,“没能和你好好吃饭,还浪费了粮食。”
萧明德反手握住她的冰冷手指,轻轻揉搓,“没事。重要的是你现在要乖乖休息。”
萧明德也没责备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舒服也不说。
身体抱恙时本就是最脆弱的时候,讲道理不仅没用,还容易让她自责难过。
与其把时间花在讲道理和争执上,倒不如好好关心她,以后多注意她的饮食,帮助她调整作息,和她一起多运动。
并没有收到预料中的责备,她怔怔地看着萧明德,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