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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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回坐在梢间的炕沿上,拿起簸箩里的针线,开始重?新给太后绣抹额,然而不知怎么?的,丝线却怎么?都穿不进?绣花针里去。

她?脑海中满是方才皇帝望向自己的眼神。

平静,却一片漆黑,像是无底的深潭,要把她?彻底吸进?去。

“沈姑娘。”正发着呆,秋彤忽然打?帘子进?来,给荷回端来一碟子玉石糖。

荷回只觉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瞧,却是不知何时针扎破了指腹。

“哎呦。”秋彤连忙将东西搁在矮桌上,要替荷回拿膏药去,被荷回拦住。

“姐姐费心,不过是小伤,不打?紧,一会儿就好了。”

荷回用手指按在针眼处,脑海里想的却是那回自己同样不小心刺破了手指,皇帝低头细心为自己查看的模样。

指尖的刺疼渐渐变成了绵软的酸麻,密密绵绵,经久不散。

“姑娘小心些。”见荷回执意不要上药,秋彤这才停止脚步,对她?道,“太后叫我来告诉您,方才是皇爷有事耽搁了,这才没下圣旨,姑娘且等等,等皇爷忙完了,定会给您和小爷赐婚。”

荷回没吭声。

秋彤眼见荷回听完自己的话,眼角眉梢却并不见想象当中的喜气,反而有些忧心忡忡,不免奇怪:“姑娘,你不想嫁给小爷当宁王妃?”

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话毫无根据。

沈姑娘自进?宫后是怎样费心讨小爷喜欢,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日思?夜想的王妃之?位就在眼前,她?又怎么?会不想嫁?除非是脑袋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