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日晌午在太后宫中?那样的事,往后要多多避免,决不能再出现。

他可?以若无其事地享受同她的偷情,可?她却决计不能。

他是皇帝,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指责,可?是她却不同,稍不注意,便可?能万劫不复。

往后要离他远点了。

就算身体不能,心也要时刻同他保持距离,不能再照他说的那般放纵自己。

一想到这些时日,她同皇帝的那些亲近,无论?是趁太后他们出去,在慈宁宫亲吻,还是今日在桌下?,那不足为外人道的调情,她都感到无比害怕。

因为她发觉,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感到羞耻,反而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愉悦和兴奋。

她在享受,甚至期盼着同皇帝的亲近。

甚至是偷情。

这叫她无比惶恐。

她何?时变成这样了?

像个无耻的荡/妇似的。

她此刻,身体里好似有两种情绪在互相拉扯,一面是自我,一面是理智,她站在中?间,险些要被?扯坏。

方才在假山里,荷回身体里的激情与快意险些又占了上?风,她毫不怀疑,若是当时他再坚持下?,她肯定就迷迷糊糊答应他的话了。

他是摄人心魄的鬼怪,自己一到他身边,就昏了头,再不是自己。

必须要离他远点儿。

这般想着,心慢慢静下?来,用?过膳,梳洗过后,终于上?榻休息。

然而当夜,她便做了个梦,梦见皇帝正静悄悄站在她床头,一件件褪自己的衣裳,然后将她的手?放到他胸膛上?,问:“可?喜欢?”

荷回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榻边空空荡荡,哪里有人影?

荷回擦了擦自己额上?的薄汗,坐起身来,捂着脸。

太丢人了,昨日才说要离皇帝远些,结果这么?快就做起同他的春梦来。

想起梦中?场景,荷回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梦中?,就是它落到了皇帝袒露的胸膛上?,轻轻在上?头抚摸。

那触感,好似真的似的。

“姑娘醒了?”

姚朱的声?音瞬间叫她回过神来,心头一跳,瞬间将手?收回,背到身后,即便里头什么?都没有。

“姑娘快些起来,今日尚膳监送了您喜欢的佛跳墙过来,您尝尝。”

荷回点头,由着姚朱帮自己穿衣梳头。

收拾妥当,又用?过膳,去太后那里请安回来,等?着张司籍过来上?课。

然而等?了许久,仍旧不见张司籍的人影儿,又过半炷香,她手?下?的宫女才终于来报,说是张司籍今日身体不适,等?明日再来。

荷回点头,将屋里那盘没动的佛菠萝蜜给那小宫女吃。

小宫女一边道谢一边提醒她:“沈姑娘,虽然张司籍不来,但那些东西您还是要看的,否则等?将来考试,您不过关,太后那里,咱们都没法交差。”

荷回倒茶的手?一顿,“考试?”

小宫女点头:“正是,张司籍从前忘了说,这回特意嘱咐奴婢告诉您。”

荷回懵了。

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东西,要人教就算了,竟还要考试!

怎么?考,考什么??不能她同李元净圆房,她们在旁边看着吧?

小宫女说那倒不是,只不过要她同‘竹夫人’摆出那些动作,做个样儿罢了。

荷回险些要晕过去!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规矩?!

一旁的姚朱听见,也是满脸不知所以然。

什么?考试,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想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