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冷笑,“谁说我没有办法的?”
翟绎本来半死不活的精神状态此刻立马抖擞起来,他激动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沈韵禾不紧不慢地抹了层口红,转过身对他说:“待会儿婚礼现场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只管对你父母说我的坏话就行。”
“能行吗?”翟绎有些将信将疑,“如果不成功怎么办?”
“保证成功。”
翟绎心莫名放了下来,觉得这沈大小姐有点意思,不免道:“好大的口气,到时候就看你了。”
他以为她口里的方法就是在婚礼现场逃婚之类的手段。
没想到竟然是自杀。
无数灯光下,沈韵禾拿起藏起来的刀,猛地划破手腕,婚纱被染红一片。
她惨白着脸笑对着所有人说:“不好意思啊……我有抑郁症,最近几天没吃药,一不小心发病了……”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翟母和沈东来脸色都变了。
婚礼才刚开始,就显然进行不下去了,
翟母没想到沈韵禾有精神病,气得直接对沈东来吼:“你敢把一个有病的人塞进翟家当儿媳妇?算盘也打得太响了点!”
沈东来当时那眼神恨不得立马把沈韵禾活剐了。
翟绎当时也懵了,虽然他也搞过自残这一套可从来没真下去手。
他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手一边按号一边颤抖。
“沈韵禾,你玩这么大?”
第66章 别来无恙
沈韵禾其实没发病,只是不得不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达到目的。
她艰难按住手腕源源不断冒血的伤口,很平静却又带着点得意地对翟绎说:“不玩大点怎么能成功。”
“别说话了,我可不想背上人命债!”翟绎气得让她赶紧闭嘴,心里咒骂这救护车怎么来得这么慢。
救护车将她拉走时,沈韵禾还不忘挑衅地看了眼沈东来。
翟绎讲述这些的时候,内心由衷地佩服沈韵禾。
这种狠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听他讲完过程,闻言祁脸阴沉了下来,下颚线绷紧,眼神里涌现复杂又难以琢磨的情绪。
翟绎以为闻言祁吃醋了,连忙解释:“不是哥,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总共我们就见两次面,不至于连这都吃醋吧?”
闻言祁没理他,冷戾的眉眼在触及到沈韵禾欲言又止的神情又化为一丝柔情。
他快步去房间里拿了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又接了杯温水喂给她喝。
摸了摸额头感觉没有那么烫了,又拿了体温计测了三次,确定退烧后,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
“饿么?厨房里有温着的粥。”
“好。”
沈韵禾感觉舒服很多,但烧了这么久现在有点虚弱。
看着在厨房的身影,翟绎不免啧舌,原来高高在上的闻家掌权人也会下凡洗手作羹汤。
“沈韵禾,怎么调教的啊?看闻言祁都成家庭煮夫了。”他打趣道。
沈韵禾靠在沙发上,瞥了他一眼,“你是卖水管的吗?”
“不是啊,本少爷横走黑白两道好吧。”翟绎得意地双腿交叠,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你管那么多?”
“……”
趁闻言祁在厨房做蛋羹,沈韵禾不经意地问:“你和阿祁是怎么认识的?”
“三四年前吧,他来意国出差,遭遇了恐怖袭击,当时我恰好也在商业大厦,就顺手救了他。”
“当时子弹就擦着他耳后过去,差一点点就击中太阳穴了。不得不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