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进精神病院,那跟沈东来有什么区别。”闻言祁抬起眼皮,寥寥的雾气里,他的轮廓也冥冥不清。

邵柯忍着乱糟糟的情绪,带着怒意反问:“你知道抑郁症有多痛苦吗?你知道沈韵禾每天是怎么忍受的吗?你他妈是她的丈夫,她现在不能理智选择,不代表你脑子也不清醒!”

“安格尔是个混账,不代表所有精神科医生都是,你要是信我的话,就想办法带沈韵禾入院。”

邵柯导师的朋友刚好是帝都精神病院的院长,他曾经听过那院长的讲座,无论从治疗方式还是愈后的观察都是非常前沿的。

沈韵禾能在他手上治疗,或许还能痊愈。

冷气入肺,刺得闻言祁皱眉,倒让他清晰几分。

他长腿一迈,进了车内,疾驰离去。

邵柯看着他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气得踢了路边石子一脚。

“连句谢谢都不和我说,两口子都是没良心的……”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他一看来电人,面容缓和了几分,“宝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