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

他手袭过来覆上,赵锦宁一躲,“我不试。”

“那就好好答话。”

“我在想嫤二姑娘。”

“当着人的面说亲道热,妹妹长,妹妹短,扭脸又这样生疏,”李偃揶揄道,“可知我在你心里,得是个什么模样?”

赵锦宁身子一拧,背对着他,半天没言语,也不知是真气还是假气。

李偃道:“有话当说,有气当发,人也不委屈,你这样一声不吭,没得作践坏了身子。”

“我作践坏了身子,不是正好给你们腾个空儿吗?”

“什么意思?”李偃掰她肩头,“你说清楚。”

赵锦宁拍他的手:“我还没瞎呢,当看不见你们眉来眼去?人前我没撕破脸皮已经是给足脸面了,还指望我多亲多热?”

李偃反复咀嚼她的话,今晚种种绝非寻常,现在兴师问罪的架势,除了试探或许还有几分真心。

煎熬许久难得提炼出一丝喜悦,真是让人惬怀。

“你多心了,我同音丫头虽是表亲,但打小儿一起长大,亲兄亲妹一般哪里会有私情。”他拽她到怀中,“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用等到今日?”

音丫头三字让赵锦宁有些错愕,“谁信你?”

“我若骗你,不得好死。”

李偃将她乱扭动的腰肢紧紧箍在手心,赵锦宁放弃抵抗,听他赌咒发誓默默回想着,曾在那些命妇嘴里听到的新闻,什么妻妾不合,夫妇两人为外头养的,家里有的,争吵不休。她估摸着寻常人家的夫妻,吃醋拌嘴应该就是这样,于是冷笑一声:“赌咒发誓要是管用,阎罗殿里都得堆满了负心汉!”

“那你说,怎么才肯信我?”

赵锦宁沉吟片刻,既闹开了,也就趁势问出心底的疑惑:“我只问你一句,务必要讲实话。”

李偃嗯一声,道:“你问。”

“嫤儿……是不是嫤音?”

李偃窒了一口气,吞吞喉头,才不至于让声音涩的发颤:“锦……儿,不是嫤音。”

看来做戏还得做全套,当年他随口一诌,哪里想到有今日,她心细如发,定是从素银嘴里套出他没有嫡亲姊妹的事,这才误以为嫤音就是锦儿。

也是凑巧,锦嫤两字读起来一样。

如今也只好再拿出另一番言辞打消她的疑虑:“妹妹走的时候年岁还小,入不了宗谱,不能立碑立墓,只同母亲葬在一起,家里这些仆从只有年纪大的才略知道一二,旁人都是不知的。”

“没有你之前,祖父、母亲和……妹妹是我最挂念的骨肉至亲。”

“真的?”她手抵在他胸口。

“千真万确……” 他滚滚喉结,曼声道:“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至爱至亲,你还对我千般设防,万般不信……真是让人伤心啊。”

他心跳平稳没有多大起伏,像是真话。

难道是她疑心生暗鬼?仔细回想他看嫤音的眼神好像的确没什么,按照他的脾气,要是有意嫤音又怎会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

嫤音不是他的心上人,对她来说是好大过坏。

与其要拿别人当软肋要挟,倒不如自己成为那个软肋……

至于嫤音那边……管她呢。

金簪子捏在手里,她也难管别人喜不喜欢。

“我并不是不信,只是在乎你才这样的,”赵锦宁贴向他胸膛,困意似翻江倒海莫名涌来。

李偃又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呢喃一句:“知行……我困了……”便沉沉睡去。

第六十三章 有意无意的撩拨

次日正是中秋佳节。

自李老太爷故去,家中只剩李偃一位主子,他常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