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养成了不显山不露水的脾气。

越是想要某样东西,就越是不能让人看出来,若不然会成把柄让人拿着挟制。

她小时候吃过太多这样的苦,但凡是她喜欢的东西,赵安宁都会毫不犹豫的仗着自己嫡长女身份夺取,毁坏。

譬如那只兔子,明明是她先喜欢的。

现在赵安宁不在了,没有人会同她争抢,她对嫁给李霁言这事十拿九准,只耐心等着便是。

颂茴有些忧虑:“金榜一出,各家贵女千金都盯着呢,李公子生的好,上门提亲的自是少不了,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万一大长公主再……”

她不以为意的打断颂茴的话:“姑母会去求皇兄赐婚的。”

太祖曾定下一条规矩,凡是宗室外戚不禁止参加科举,但不授实官,不许任京秩,即便霁言哥哥文经武略,也不会有拜相入阁的机会。

她那位眼高于顶的姑母自是会为自己的儿子求娶国朝最尊贵的女子为妻,以维护李家满门荣耀。

赵安宁死了,现如今只有她一位长公主,姑母自是会主动求皇上下旨赐婚。

几月后正是中秋佳节,登坛祭月后,皇后在宫中设了家宴。席上未有外人,酒过三巡,大长公主赵漪便向皇帝求娶赵锦宁为媳。

边疆打了胜仗,国朝安稳,也不暂时不需公主和亲谈判。皇帝自是乐的成人之美,更何况他心里对这唯一的妹妹也是有疼爱的。转脸看向坐在下首的赵锦宁,笑着问道:“皇妹心中作何想?朕说过定要为妹妹寻得一位佳婿,今儿是妹妹的好日子,朕就将择驸马一事许妹妹做主,全凭妹妹意愿。”

赵锦宁起身纳福,羞赧一笑:“锦宁任凭皇兄做主。”

没过多久,钦天监就择出个吉日,说是明年六月十八日,公主这日出绛还有助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