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险要,攻可进,退可守。若是取下,不单可解粮草燃眉,还能提防项策与外族勾结。
里外夹击,项策就是翁中之鳖,插翅难飞。
她豁然开朗:“这一计,叫声东击西。”
“不错。”
“前日傍晚,承瑜已领五千精骑兵先行绕北而上,只待明日太阳落山,佯攻四门,不出两日,项策必调兵支援,那时,一片石兵力薄弱,我们便可直取腹地!”
“夫君决断英明。”
生性倨傲的人,最不屑的就是赞美。就好比太阳,不是因人夸才普照光辉,而是本身就赫赫麟麟。
李偃不以为意,查阅起她的课业,“此计可还有疏漏之处?”
她认真斟酌起来,连他的蛮横都暂且顾不上了。
兖王举兵造反攻打京师,淮王高喊擒反王的口号,举着大旗,大肆招兵买马,转头却攻下山东,拥兵十多万,驻军多个城池、海口观望我军与兖王交战,想坐收渔翁。岂料兖王不堪一击,很快败北,北直隶与数万降兵收入我军囊中。
淮王见此,按兵不动。
决定北伐临渝时,李偃虽在沧州、靴城等地布重兵防守,可淮王还有一支骁勇水军。
她忖了片刻:“我军海上薄弱,严防淮王,渡海偷袭……”
李偃探身看她,眼中惬意,朗然笑道:“锦儿,可领军作战。”
他向来眼高于顶,鲜少有看的上的人和物,这话实打实算是认可。
她呢,也不屑他的称赞,但由衷感谢他的教授,笑微微道:“都是先生教的好……”
李偃笑趣道:“锦儿秀外慧中,若是个王爷,平内乱,收失地,一统江山,登基称帝,千古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