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没事吧?”
“无事”承瑜扛起李偃,宽慰嫤音道:“主子只是晕过去了,睡一觉就好。”
“那就好……”嫤音擦了擦眼泪,见承瑜扛着哥子朝书房内室走,忙道:“扛回内院吧,不然醒了见不到嫂嫂……又该发癔症了。”
李偃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硬撑着头重脚轻的身子从榻上爬起来,虚浮着步伐,踉踉跄跄绕过屏风走到床前,见她依旧不省人事。直腰背挺的颀长身躯像是突然被人抽掉脊椎,一下子弯了下去,玉山倾倒再难扶。他跌在脚踏,半伏床沿,颤巍巍握起她冰凉的手,掩住自己的眼,怯懦到不敢再去看一看她灰白近乎失去生命迹象的脸庞。
“若是……她死了……恳请诸位将我和她埋在一处……”
他的声音透过她的指缝,传进在场人耳内,大家无不感伤,个个噤若寒蝉,无人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