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应是:“驸马定会喜欢。”

谁知他喜不喜欢?赵锦宁沉吟片刻,决定还是让岑书拿上蜀锦,随她到外书房问问再作打算。

外书房连着小前厅,赵锦宁也是头回来,还未进门,举眼先见堂内正中供奉的关公像。

是尊青铜关公,大刀朝上,正向大门,面貌雕刻的惟妙惟肖,凛然神情十分威严。

“他还真拜关公……”

她呢喃一句,款款迈进门槛,瞥见香案炉中香燃的正好,估摸是刚上的香,堂内不见李偃,应当就在书房。

书房的门关着,走到跟前,透过隔棂影纱正好看见屋内那双交叠身影。

她立时僵住要推门的手。

身后岑书不明所以,欲上前推门,赵锦宁倏地转身,快步往回走。

岑书一头雾水,连忙跟上唤道:“殿下!”

这声殿下,传进屋内,李偃皱着眉头隔门一望,果见她的身影,急起身要追,一旁鹣鲽忙从袖中掏出丝帕递过来:“您衣裳湿了,还是先擦擦罢。”

从方才倒洒茶汤,再到不知死活地伸手想碰他衣裳,李偃念着是服侍赵锦宁的人,已再三忍耐,此刻她举着手帕拦在头里,脾气哪里还能按捺住,冷声喝道:“滚。”

他疾声厉色,周身气度骤冷成冰,和平时判若两人,鹣鲽一时气慑,被唬在原地。

“还不滚?”

李偃垂眸,看清她发白的脸,却是一怔。

往事一瞬间涌上脑海,他记起眼前女人是赵倝的人。

上辈子他就知道,她弄湿衣裳,上手撩拨,当时想着,若除掉她,保不齐会再有别人,将计就计同她虚与委蛇,刚把人揽到怀里就被赵锦宁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