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无耻点,是减轻了点他的罪恶感。
他觉得自身就像得到了鼓励与肯定。这让他心里轻松了些,肯渐渐坦然的去接受这场性事。
“一然,一然……”
在对方的低喊与赞叹中,他转而搂住了不知何时已赤裸的对方,逐渐不再压抑的低声呻吟着,在难以忍耐的刺激下紧抓着对方的背部,在迷失中无意识的低喊出一些露骨的话。
他没有想起谁,也没有喊谁的名字。对他而言这只是场被人所需要着的充满舒适的,单纯的性交。
快高潮时他被上的死去活来胡言乱语,巨大的刺激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叫喊些什么。
等做完,他才淡定了下来。
平躺在床上,他直直的望着黑暗中的上方,说:
“我放弃他了。”
上完床的感觉现在是无欲无求。
旁边的人笑了下,看了过来,明知故问:
“谁?”
他往旁边方向瞥了眼,“你知道。”
良生转回头,也望着上方,笑:“我是要你说他的名字。”
他也转回头,继续直视着黑暗中的某点,却没说话。
对方笑叹了声,道:“你根本没放下他,你连他的名字都说不出口。”
陈一然还是没说话。
“你知道你快高潮的时候都在喊些什么吗?”
“什么。”
“‘江远,江远,我快不行’唔!……”
良生淡定的复述被陈一然捂住了。
良生看着陈一然。陈一然能感觉到手掌下对方唇角弯起的弧度。
陈一然只好尴尬的瞪着对方。
虽然不清楚自己那会儿都胡喊了些什么,但他知道他那会儿可是喊的忘乎所以声嘶力竭。
没准隔壁都能听见了。
良生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握住,然后亲了下他的掌心。接着将他的手拿起了些,笑着说:“我觉得你一点都没放下来。”
“无所谓,总有一天会放下来。”陈一然抽出了手,平淡道。
良生笑了声:“那在此期间,你要是想他怎么办。”
陈一然躺回了床上,想了想,答:“上床。”又细想了下,“3P,4P,NP,SM,怎么刺激怎么爽怎么来。”
在那种情况下,除了舒爽以外,什么都不会想不起来了。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能干你三轮,多少人才能满足停止你对他的念想。”
“……这比方真恶心。”
“说NP的人是你吧。”
话音落下,就静了下来。
话题似乎就此终止。
然而陈一然突然又开了口:
“我不知道……可能要被干到死吧。”
然而直到死,我也会想喊着他的名字。
虽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他只是直直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良生往他这边看了看,然后又转过了头,带着淡淡的笑:
“我很奇怪,你明明那么喜欢他,却宁愿放弃也不试下。”
陈一然却说的镇定坚决:
“反正在一起也只是会让双方猜忌不安,那何必还勉强。”
“……你要放弃?”
“对。”
“那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他说。”
陈一然沉默了,半晌:“……太晚了,等下次吧。”
良生笑,一针见血道:“借口。”
陈一然挑了眉看过去:“你不把我往他那推你不高兴是吧。”
“因为你需要人推。”良生说着,语调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