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的是那样的生活,所以也许只要是类似的,他都会喜欢。
像这样,和良生在一起,也许总有一天会渐渐投入其中。
没什么差别。
和跟谁在一起并无太大的关系。
也许有牵挂,跟谁生活久了都会有牵挂,用了三年的MP3他都不舍得扔虽然他那会儿一直想换个新的。但某天骑车MP3不小心掉到了马路上,他眼睁睁看着它被六辆车连着迅速干脆的碾过,然后他把变了形的MP3捡回去,也觉得难受。
所以太正常了。他要和良生一起久了也会有牵挂。
他自以为有逻辑的理性分析类比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也许从未喜欢过江远的结论。
他睁着眼,望着与良生之间角落处的阴影。
他劝说着自己: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一些感受在胸口翻腾,但为了防止自己多愁善感情感泛滥,他选择了麻木。
也许是为了麻木的更彻底,也许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亦或者是为了做些什么证明给自己看,他主动吻了良生。
他只起了头,接下来就是良生主动的回应。他的后脑勺被对方按住,吻被加深。
他其实很喜欢亲密的举动,尤其接吻。
他很快沉迷其中,无关欲望,也不在乎和他接吻的到底是谁。他只是紧拥与亲吻,像对待一个他所全身心渴望的、最依赖信任的人。
一个他爱的人。
那个人只是个模糊的影像,就和此时黑暗中的人影一样不清楚是谁。
……或许谁都可以。
他睁开眼,微微张着嘴呼吸着,望着黑暗中其实看不见的天花板。他今天莫名提不起任何的欲念,然而良生却明显不是,接吻的过程已经不知不觉将他压在了身子低下,此时有些呼吸粗重的亲吻着他的脖颈,宽大的手探入他的衣服中在他身上抚摸。
而他只是静静望着上方想着:我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通。
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了。
喜欢,或不喜欢。
在一起,或不在一起。
江远,或不是江远。
良生的手已经探到了裤子里,在他的下体上轻轻揉搓着。
是很舒服,但他皱了些眉,淡淡道:“抱歉,我今天不是很想做。”
但对方并未停下,嘴唇在他耳边摩擦着,沙哑的低声道,“但我很想做。”说着,下面手松了,下体却紧贴着开始摩擦起来。
他侧了些头,却没有说话。
对方吻着他的耳根,不确定的低语:“‘一然’?”
他僵了下。
“这样叫你会不会感觉好些?”良生又问。
他没有回答,却抿了下唇。
“一然。”
摩擦停了下来,转而裤子被拉扯褪下,下体暴露接触着空气。
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方也脱下了裤子。
“一然。”
性器与对方的被握在一起摩擦着。他听见良生的低喃,接着那声音又带上了轻轻的笑意,
“挺好听的。”
而他有些压抑的皱着眉,望着某处,却捂着嘴。
不是怕呻吟出声,是他隐约感觉到了某种不一样,就像让他从虚幻中回到现实般。这让他心理上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那并不是愉悦的,而他生怕它们脱口而出、被人知晓。
结果还是默许的做了。
衣裤被脱的一干二净。在对方的冲撞下身体依然充满了快感。
他仍捂着嘴,却在恍惚之中还是忍不住轻哼低吟。
思想已飞往远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