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可惜,但那并不能是能完全满足自己的。
他就像载玻片上水滴中的草履虫,在肉汁与盐水间,他会向有肉汁的方向移动。
趋利避害。
他就是如此自私的人。
他不想考虑别人的感受,他只想自己过的好、很好、更好。
良生,不是很好的选择吗。
也许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其实并不好。良生在这种事上待人接物都太老练:知道吸引对方注意,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这是只有身经百战才能积累的经验,满足他的需要和贪恋完全是信手拈来的事,足以让他稀里糊涂团团转。
但这样不好吗。
他该放弃那种半成品的“供应处”,而转向更完善的。
这么思索着,他感受到了些怀念,实际上脑海里却又不忍想起任何东西。
身上抹完,良生怕陈一然凉,让陈一然先穿上身的睡衣。而陈一然怕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蹭到了睡衣上,于是先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良生拿了药,往后挪了些,看着陈一然盘着的腿,说:“腿伸开点。”
陈一然不由坐直了点身子,伸了手,说:“这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觉得有些不自然,除了上床外他并不想让对方碰触那种敏感私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