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过分了。
在宗人府留下的何止手伤脚伤?再往前,失去的还有他母亲的性命和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好长一阵静默。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哪有这样直往人心窝子上插刀的?
说完之后,似乎鹤怡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慌里慌张想去拉谢凛的手,却只是堪堪同他擦过,连他的手背都没能碰到。
“公主不是很喜欢这个时崖?为了他,您竟然连那种话都能说出来。”
“现下又来拉我的手,就不怕他吃醋?”
鹤怡知道自己话说得有些不对。
可她贵为公主,又因为此事同谢凛别别扭扭的,着实有点拉不下来那个脸去哄人,因此只得在用餐时,拣了些谢凛爱吃的,换着法儿的往他面前送。
不一会儿,谢凛碗里就堆得跟小山似的,满满的都是鹤怡夹来的饭食。
“公主别再夹了,与其给我这个废人夹,您不如自己多吃些。”是想接受她的示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只是气都要气饱了,哪还顾得着别的?
白日虽然那样一副旁人误近的模样。
晚上爬床却照爬不误。
春日已至,气温也跟着升高,盖一床被子都有些热了。
没有谢凛在身边,谢鹤怡睡得并不踏实。
刚阖上眼,身后就有一副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窸窸窣窣的,似乎衣带都被扯开,湿漉漉的、沾染着湿意的气息一股脑涌入。
鹤怡却只察觉到男人沐浴后带来的那种暧昧的潮。
“你才沐浴好呢?”那种令人心安的感觉沁入心间,只靠着男人身上的气息,鹤怡便知爬到她床上的这人是谁。
她伸手推推他,那双手反而被男人顺着扯过,不知道放在了何处,鹤怡只当他是默认了。
“还生气吗?”
对方不回答。
看来是还在生气。
于是鹤怡随便又找了个话题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问他:“你头发擦干没?”
“嗯。”谢凛声音低低的。
“那就好。”好像平时大多数时间,他们之间的话题总是由谢凛牵着继续下去,而现在他这样闷闷的,也不出声,让鹤怡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湿着睡不舒服,既然擦干了,那就睡吧。”
感情是一件很难懂的事情,更何况鹤怡本就在这方面一片空白。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谢凛念念不忘。但只要一想到有天要同谢凛彻底断开,心间就会泛上一股子钝钝的痛。
是不是从和他有所牵扯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了?
鹤怡不知晓。
尽管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微妙,但习惯使然,她的手还是不自觉搭在了他身上。
呼吸渐沉。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再到现在的离不开,她像只八爪鱼一样缠着谢凛死死不放手,好像没了他,她就睡不着一样。
周遭窸窣作响,迷迷糊糊之中,鹤怡能感觉自己搭在男人身上的手被一点点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被带至一旁。
好热。
却又不是一般的热。
她伸手想去抓。
却什么都碰不到。
什么都在往下方走,连刺激之下流出的点点淫液也是。
膝盖被顶开,双腿被打开。
紧接着,身上的衣衫被扯着,连同她身下唯一一点遮蔽都被谢凛一丝不苟地褪了个干净。直到男人慢慢移到她腿间,薄唇微启,从踏入她寝殿那一刻就抱有的恶劣心思才终于暴露殆尽。
温热呼吸尽数喷洒,湿软的舌随之覆上。
热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