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深呼一口气,强忍着将那番怒意暂时压下,确保鹤怡和那个不知名陌生男人空出一定距离了,他才又转过身去。
对着鹤怡是冷静的、沉稳的,眸子里的暴戾和厌恶却唯独对那个不知姓名的侵略者释出:“你是谁?”
面对谢凛的问话,时崖既不回答,也不看他。
场面越发僵持。
“哎呀,你管他做什么?”看谢凛冷着一张脸,气氛也尤为不对劲,最后还是鹤怡主动跳出来解释,“他是闻家送过来的,叫时崖。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你就算问他,他也回答不出来什么。”
闻家送过来的还能算什么?算男宠!
一个、两个、三个……那一堆不够了?现在又来一个?
这府上的男人简直多得让他恶心!
这劳什子的时崖又是什么货色?
还时崖?在他看来,是鸭还差不多!
方才鹤怡枕在男人腿上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忍不住斜睨了这死男的一眼,谢凛眼底是遏制不住的烦厌。他的目光飘来飘去,从陌生男人身上,又重新转回到鹤怡身上。
一边瞧着,一边不免生出这样的疑惑,她很喜欢这种类型么?这种乡野莽夫看起来做事就不细致,照顾人也照顾得不甚周全,能有哪里好?
也不知这人到底给鹤怡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快就叫上名字了。
眉间颤颤,谢凛手背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话里话外酸不溜秋的,他却还是尽力装得正经,费尽力气挤出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笑:
“公主,他什么身份,您什么身份?别人随便塞进来个什么男人给您,您都能枕得这么放心吗?”
第095章 | 0095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阴唇也被分开了(2200珠加更 95已修
说罢,谢凛还淡淡瞥了鹤怡一眼。
这种冷冰冰的、带着寒意的目光硬是叫鹤怡微微瑟缩了一下,莫名有种同旁人私会被抓包的感觉。
不是?
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说话做什么阴阳怪气的?
鹤怡明明觉得自己有理,可越被谢凛这样看着越觉心虚。
更不对劲的是,名为心虚的情绪还在一点点逐渐扩大。他用那种几乎没怎么从他那处出现过的目光瞧着她,那种快要冲破的占有欲让她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枕枕怎么了?我枕枕怎么了?!”鹤怡到底也是有脾气的人,脖子一梗,索性踮起脚来跳着同谢凛叫嚣。
仔细思虑了一下,给他名分也好,对他纵容也罢,她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在跟着谢凛走。虽然府上这么一群男子之中,谢凛确实是唯一同她有夫妻之实的。
但他最近是不是太过于恃宠而骄了?
平日里管管自己也就算了,现在是碰碰旁人都不允许了吗?
不让自己离开他太远,也不让自己接触新的人。
什么都要听他的,什么都要看他的意思。
他这样做,是怕自己有了新欢之后就不要他,接触了旁人之后就将他丢弃,以后就不能仗着那样独一份的宠爱为所欲为了么?
他的这种心情鹤怡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再怎么忽略,他到底是自己的堂哥,那份血缘关系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有任何方法被抹除的。她答应给他名分是出于责任感,是缓兵之计。现在玩玩归玩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总不能一辈子都绑在一起吧?
人都是会被宠坏的。
既然都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还不如先适时撤开一点距离,别让他总是被宠得无法无天、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