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白侧躺在床上思考。

人类的起源, 宇宙的意义,因果、恒星爆炸、文明, 和为什么要谈恋爱。

他盯着窗帘的方向还是昨天他拉回时的模样,但因为匆忙,没完全扯上,留了一小绺空隙,光和楼下小孩打闹的声音传入脑海,还有很远处收废品的大爷仅本地人可听懂的喇叭广播。

这是‘书’制造出的世界, 有点像梦魇咒灵的生得领域,是基于他的记忆建造的幻想王国。

大概是年龄问题,或者说妈妈已经健康的复活, 并没有回溯到戚月白高中时,戚女士因旧疾缠绵病榻的节点。

“这就是阿蓝之前生活的地方啊,真不错。”果戈里也醒了, 将下巴埋在戚月白颈窝,他身量高, 骨架也大,几乎要比戚月白大出一圈,将人揽在怀里毫不费力:“阿蓝身上好暖和,热乎乎的, 嘻。”

戚月白没力气踹他,甚至连说话都懒得,像个失去梦想的咸鱼。

“我错了, 阿蓝。”

果戈里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摸上青年锁骨上的齿痕, ‘书’的缘故,戚月白用不了反转术式, 也没咒术师的体格。一身淫///靡至极的痕迹不规则铺在胸膛,他体温很高,抱在怀里又烫又软,像极了昨夜被翻红浪的热情。

“下次不会了,好不好。”他声音带着刚睡足的黏糊餍足发誓。

好一个下次一定。

戚月白现在听他说‘好不好’三字都应激。

不过换谁听了一晚,以各种问句形式呈现,什么’再来一次好不好‘’换个姿势好不好‘但只是通知,还没表现出苗头就会变本加厉的故意打断,让拒绝的话胎死腹中,然后被默认成默认,都会是这个反应。

他只能:“哈。”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狗都不信。

果戈里不管一个字里包含了多少意思,趁机挪动腰身贴的更近,笑嘻嘻问:“你原谅我啦?”

戚月白:“哈哈哈,你真幽默,科利亚。”

果戈里只听自己想听的,欢快亲亲他,从床上蹦起来,顺带帮青年掖好被角,捡起放在枕边的一双手套,那是半夜摘下的,因为实在吸饱了水液:“好耶!我去做早餐,阿蓝想吃什么?”

戚月白不想吃,他想杀人。

“话说阿蓝,你为什么一直背对着我?”果戈里记得昨天他们从白天玩到晚上,反正很晚的时候,他抱着戚月白去简单清洗,再自己去洗,回来后青年就是这个面对窗户的姿势。

他还尝试把人扒拉回来呢,结果手被不留情拍掉,果戈里以为是他在生气,安慰被骂了一句便老老实实闭嘴睡觉。

这是戚月白教他的如果他在生气,就边去别烦他,他不需要安慰,只想一个人清净。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戚月白冷冷开口,声音低哑干涩:“因为你技术太烂,我疼。”

他有尝试平躺,但尾椎骨又疼又涩,最后只能侧躺,还半梦半醒的被罪魁祸首当抱枕压了一宿,简直雪上加霜。

果戈里:!?

“真的,太烂了。”戚月白脸上有种淡淡的死感,他强调:“非常烂。”

前面还好,年轻人有冲劲,技术什么先别管,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后面,敏感期过后简直是噩梦,身体酸痛难忍到麻木,脑袋里的保险丝被过分激烈的热情熔断,几乎罢工,身体机能到了极限,精神却因为恢复记忆而无比清醒坚韧,清晰接受着某个刚开荤激动万分的菜狗的花样。

至于花样的质量戚月白只能说,像他论文的创新点。

别人:发现一碗米饭可以吃饱,一个馒头也可以吃饱。

他:发现把半碗米饭塞进半个馒头里可以让人吃饱,但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