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了吗?”
“没有抱你,只是想要换一张沙发坐,恰好你也坐这。”解予安理直气壮道。
“好一个‘恰好’!”
纪轻舟险些被他这狡辩逗笑,拍了拍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道,“没有抱我,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将我当做靠垫。”
解予安还试图劝服他接受环抱,但见对方只是眼神冷然地注视着自己,只好暂且克制下心中欲念,松开双臂,乖巧地搭在两边的扶手上。
“这还差不多。”纪轻舟轻哼了声。
回过头后,却也未从男子腿上起身,反而刻意后靠身体,将脊背压在鬼先生的胸膛上,继而又捧着手中书籍,继续阅读起来。
【我十三岁时,予安随其父母搬去上海定居,两年后,我也随同父亲去了上海。彼时予安已入圣约翰附中就读,而我仅在一所普通中学堂念书而已。
虽在不同学校,因幼时情谊,我与予安、明煊却也时常相聚,直至民国三年,予安赴美留学……】
邱文信的晚年回忆录中,回忆解予安的篇章内容并不多,纪轻舟沉浸于文字中,翻阅了不到五分钟就读完了这一章。
看到结尾解予安的结局时,他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耳边传来身后男鬼低沉幽凉的嗓音。
“叹你命运多舛呗。”纪轻舟往前翻了翻书页,总结道:“小小年纪就独自出国留学,十八岁登上战场指挥作战,二十岁刚荣获上校军衔,转眼又身负重伤回国疗养。
“养病一年,好不容易伤势痊愈,马上又赴任金陵军校总教官,忙碌三年,前途正开阔的时候,又莫名其妙逝于横祸,事故发生时还未满二十五岁,无婚配无子嗣,你这一生还真是短暂又精彩。”
“心疼了?”
“心疼倒也不至于,顶多有一点可惜,一个出类拔萃的大好青年,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死得不明不白又毫无价值,不值得同情吗?”
话落,纪轻舟便似对这本书丧失了兴趣,合起书本,将其扔在了茶几上。
随即,他正打算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还未等坐直身体,解予安忽然张嘴咬住了他浴衣的后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