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的筋,或许有,只是他不愿意放在顾玉宁身上。

顾玉宁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耳光和耻辱。

顾玉宁倚靠在门上,嵴背发抖,想要开门,但双手却一丝力气都没有,哪怕眼下的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却也只是打开这扇门是没有锁的。

他一点点吸着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滴在许刃抓着他校服外套的那只手上,男人面色很平静,额前过长的黑发微微遮挡他的眼睛。

顾玉宁在许刃面前,仿佛一只软弱可欺的兔子。

他白着一张小脸,惶恐地看着许刃,白皙的手指按在男人的手腕上,小声地摇头说着“不”,却丝毫没有办法阻止男人的动作。

如同小时候给顾玉宁穿脱衣服那般,许刃轻易就将少年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顾玉宁身上如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短袖和裤子。

许刃反而不着急了,他停下动作,看着面前红着一双眼睛的小男生,视线仔细落在他的脸上,观察着他的惊慌,最后好似愉悦般,轻笑了一声,“好可爱。”

顾玉宁身体发抖,微微仰头,躲避着许刃摸在他下巴上的那只手,很冷,比他身后靠着的那扇门,还要冷上几分,“爸爸……”这道声音又细又轻,少年妄图靠这样,唤醒男人的一丝理智。

许刃“嗯”了一声,问:“是自己把裤子脱了,还是我帮你?”

他在逼迫顾玉宁做选择,却又没有给顾玉宁任何选择的权利。

修长手指轻轻按在小男生白皙细窄的腰肢上,感受手下微微颤栗的皮肤,许刃道:“他也这么摸过你吗?”

呼吸间,明明酗酒了快两年的男人,身上却没有沾染到丝毫酒气,反而是一股清冽的肥皂香,顾玉宁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见到像这样意识清醒的许刃了。

却又宁愿男人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那样,他也不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顾玉宁抿了抿自己干燥的唇肉,呼吸急促,可窒息般的濒临死亡感,还是紧紧缠绕着他。

他不断靠后。

“许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