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被许文尤逼到墙边，只差一步，整个后背就会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许文尤，你干什么？”

“老公为什么要这么问？”许文尤低声道，“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他低头，恨不得把自己完全嵌入顾玉宁的身体里，鼻间独属于青年身上的香气，安抚着他暴动的情绪，许文尤不敢保证，当顾玉宁离开他时，他会疯成什么样子。

“为什么要跟我离婚？老公，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可以改的啊，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呢？我这么的爱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老公，怎么会想跟我离婚？”

许文尤眸子通红，搂在顾玉宁腰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张口咬在青年的脖颈上，如往日那般撒着娇道：“老公是爱上其他人了吗？不然怎么会要跟我分开？我不想。老公，我爱你，我这么的爱你，你答应过我，要和我白头偕老的。”

“我爱你，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老公说出来好不好？说出来，我就改掉，我可以改，我也没有出轨，我跟那些男人出去、或是把他们带到我们的家，都是在谈合作，老公明明清楚不是吗？我只是想让你吃醋，老公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改，我什么都改，好不好？”

许文尤一个劲儿地说着，话中没有丝毫逻辑，像想到了什么，就把什么说出口般，但更多的是他在控制着自己心底暴涨的阴暗情绪。

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许文尤眼底红血丝不断增加，脑海中一个个暴戾的想法出现，甚至到了把顾玉宁杀死后，自己也去死的地步，呼吸加重，察觉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许文尤低头，把脑袋埋进顾玉宁怀中，眼泪也在此时掉落。

他狼狈极了。

“老公……”

“嗯。”

顾玉宁仰头抱着他，许文尤身上的情绪也在影响着他。

前两日，在许一年问他能不能把离婚的消息告诉许文尤时，顾玉宁点了头。

在此之前，他想过无数种许文尤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出现的情绪和状态，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

没有暴怒和歇斯底里地质问，更没有令人窒息的囚禁，只有慌乱地询问。

顾玉宁能够感受到许文尤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对他呈现出平和的一面，脚步踉跄，被许文尤抱紧的顾玉宁，不堪重负地朝后退了一步。

身体靠在墙上。

顾玉宁锁骨处有许文尤的眼泪滴在上面，微凉，却也滚烫，“许文尤，你……松开我。”他艰难开口。

“不要……”

松开了，许文尤就不知道顾玉宁还在不在自己身边了。

“为什么不要？”顾玉宁道，“许文尤，你问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是吗？你抬头看看我，许文尤，我不要你松开我，你只需要抬头。”

听闻，许文尤当真抬起了头。

他饱含着期许。

顾玉宁看着他，伸手，没有安抚，而是颤颤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随着清脆的一道声响过后，许文尤狼狈偏过头，外表普通阴郁的青年紧盯着自己怀中美艳的妻子，哑声道：“许文尤，你难道不觉得我们的婚姻有些畸形吗？”

“你疯可以，你让别人误会我家暴你、逼我在你身上制造伤口，也可以，甚至你把形形色色的男人带到我们的家都可以，但你不能把这些都做了，却还一次比一次要过分吧？”

顾玉宁说：“许文尤，你不用装不懂，这段时间你妈妈应该联系过你，对吗？她让你做了什么，还需要我明说吗？”

许文尤一怔。

顾玉宁嗓音发颤，身体隔着一层西装无力地贴在墙上，他道：“我很累，我很感谢五年前，在我那么糟糕的时候，以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