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贤惠。

林阿姨端详了他半晌,才有些纠结地说:“小许啊,我作为长辈,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是吧……你要不问问小顾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怎么瞧着,这两天你身上的伤这么不对劲呢。”

“对啊,”林阿姨身旁的阿姨张口接过话头,压低了声音说,“我这几天可看到了,你那个老公不像之前那样整日坐公交车回的家,而是从别人的车上下来的,哎呦……那车多贵了呀,我问我儿子了,都说得好几百万呐,而且我还瞧见,那个副驾驶上面可坐着个女的呢。”

“小许啊,你还是注意点小顾吧,好为自己早做打算。”

许文尤面上的笑容在听完这段话后缓缓落下,眉眼阴沉沉的,看得他面前的两位阿姨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刚要接着开口,就见许文尤沉着张脸上了楼,不论人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丝毫没有往日的温柔模样。

楼上,打开家门。

刚睡醒的许一年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瞧见许文尤的到来,抬头软声问:“妈妈,我的牛奶你买了吗?”

许文尤没说话。

他在门口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一边换着鞋,一边缓缓开口询问,“一年,你知道这两天你爸爸在做什么吗?”

此时距离许文尤跟顾玉宁结婚五周年那日,已经过去了快一周。

这几天一如往日,许文尤没有察觉到顾玉宁的半点反常,青年仍旧每日按时上下班,也每日按时回家,就连许一年都是他接的。

两人的相处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冥冥之中,许文尤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如今,听完邻居阿姨的那番话,许文尤还是不知道那不对劲的点在哪儿。

沙发上。

许一年小朋友在听到许文尤的话后,转头看向他,“妈妈不知道爸爸在做什么吗?”这几天,顾玉宁无论干什么没有避开许一年,一切事宜许一年都参与其中。

许文尤反问:“我应该知道?”

许一年点头,“对呀,妈妈,爸爸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他要跟你离婚。”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许文尤面上伪装着的温柔落下,转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许一年,出乎意料地笑了下,“一年说什么?”

许一年没有被他吓到,甚至有些习以为常,抬手,他举起了自己的塑料勇士之剑对着许文尤,软声软气地说:“妈妈,爸爸不要你了哦。”

这段时间,顾玉宁一直在忙着离婚事宜,甚至为了能跟许文尤成功离婚,托朋友花费了大价钱,请来了业内一顶一的律师,每天下班后,把许一年接上,一同去律所跟律师约谈。

这几天从昂贵的豪车上下来,也是律师好心顺路送他回家。

许文尤胸口鲜活的心脏,因为自己亲儿子的话,一瞬间仿佛衰竭,“什么?”

他不敢置信。

许一年认真地再次回答他,“妈妈,爸爸不要你了哦,他这几天在准备跟你离婚的东西。很快,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爸爸说,他会给我娶一个新的妈妈或者爸爸的。”

许一年那张跟许文尤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面对着许文尤,手中的宝剑凭空挥了好多下,认真地问:“妈妈,你开心吗?”

“我好早之前就告诉过你,爸爸不喜欢你的‘出轨’,但你不信,你看,现如今我们的家很快就不是家了。”许一年张开双臂,像在欢呼,“但我还是爸爸的小孩哦,爸爸说了,如果你跟他抢我的话,他会一辈子都不跟你见面的。”

“……”

许文尤定定看着许一年,周身充斥着压抑,放下手中的钥匙,许文尤忽视许一年朝卧室走去,他要从顾玉宁口中得到答案。

可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