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主动陪许文尤玩一场,已经是顾玉宁看在他认真对待他们结婚纪念日的份上了,再多,就只剩下冷漠。

近四年无处言说的经历,让顾玉宁很难对许文尤心软。

“乖一点,好吗?”

顾玉宁语罢,发粉的指尖伸入许文尤的口腔,摸着他洁白的牙齿,想要更加深入,却被许文尤咬了一下,尖锐牙齿下陷,青年微凸柔软的指腹上因此留下印子。

下一秒,随着清脆的一声“啪”过后,许文尤脸颊就多了一道巴掌印。

“老公……”他眼下浮起一层潮红,纤长睫毛在领带底细颤着。

他在爽。

像条发了情的公狗。

鸡巴硬得快把顾玉宁的腿根戳疼。

“咬什么?”顾玉宁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大大的黑框眼镜,整个人被莫名的清冷感包围,手腕腕骨微凸,指尖撑起许文尤的下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静静观察着他。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只是被人蒙上了眼睛,却显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很乖。

但骨子里的贱好像怎么都去不掉。鸡巴硬得要从衬衫下顶出,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裤压在顾玉宁大腿上。

许文尤道:“老公在看我吗?”

他张开红润的唇缝,洁白的牙齿分开,露出下面柔软的口腔,无声告诉着顾玉宁自己不会再咬了。

可顾玉宁不蠢,他清楚的知道,许文尤面对他展露的所有柔软一面,只是为了引诱他靠近,然后再次像刚才那样,狠狠咬下。

他改不掉的。

所以顾玉宁解开了他领口的纽扣,一颗一颗,就如同昨日许文尤那般,缓慢又磨人,但又没有完全解开,只解开了一半,刚要收手,就听面前好像变乖了的人说:“老公没有力气了吗?不过也是,老公都上了一天的班了,也被人说了一天废物了,怎么还会有精力陪我玩呢?”他像在喃喃自语。

可只有顾玉宁知道,他不是,而是在刻意说给他听。

心底即将涌上的怒气被理智极力压制,可许文尤的话还是令顾玉宁喘不上来气。

许文尤知道他被人说了一整天,也知道所谓顾玉宁“家暴”妻子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公司里,更知道自己反感他“家暴”他这件事,却还要拿出来说。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的妄图挑起顾玉宁的脾气。

“嘭!”

床边的一个装满水的瓷杯被摔在墙壁上,雪白的瓷片在空气中炸开一个个雪花。

碎片落地。

许文尤听到了那些声响,被黑色领带蒙上的眼睛弯了弯,鸡巴滚烫地贴着顾玉宁的腿,无声阐述着自己的激动,“老公?”他像是不懂。

顾玉宁没说话。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顾玉宁搞不懂许文尤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挑起自己的脾气,看自己为了他的某句话、或者某个举动而泄漏情绪。

但这并不妨碍于他惩罚许文尤。

苍白手指轻轻摸着妻子乌黑的头发,顾玉宁低头轻声问道:“开心吗?许文尤,我不确定你现在能不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但……”他嗓音好缓好缓,“我还是想告诉你……今天过后,我们离婚。”

话落。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许文尤像呆住了,又像是没有听到顾玉宁的话,可不紊的心跳却清楚的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老公……”

“怎么了?”

顾玉宁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抬起许文尤的下巴,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温柔得好似要将许文尤溺毙在他的爱里。

唇舌交缠。

两人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的香气。

许文尤被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