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从顾玉宁的血液、皮肉中把他挑出。

可这又怎么是好挑的。

痛感在这一瞬间好似变成了具象化,使顾玉宁恨不得立马死去。

但耳边,二十几岁的戚忍潮却还在热烈地朝他说着,“哥,我好爱你啊,我要是创业成功了,就跟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好不好?我还想向很多人宣布你是我的老婆。我爱你。”回忆让声音失真。

“哥,我爱你。”

“哥,我怎么这么爱你啊。”

“哥,你一辈子都不跟我分开好不好?”

“哥,你也要爱我一辈子,好不好?”

声音逐渐虚幻。

顾玉宁在病床上无声地说了句“好”,嗓音嘶哑,哑到别人听不到分毫。

眼泪在今天仿佛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