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说没什么事。她希望自己是多想了。
杨觉俨拿完药后,几人离开医院,和丹姨他们汇合,坐车去部队大院。
徐簇和看着大院门口站岗的战士,她感觉自己是要被瓮中捉鳖,从医院出来后一直心神不宁,越想越不安。
这两三天来,丹姨都习惯她这样的状态,病怏怏的,偶尔会发呆走神。丹姨就没发现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车驶进大院,在一栋两层红砖建筑前停下,杨觉俨被分配到的住处是在二楼。
杨觉俨和木搏将行李搬上楼,丹姨抱起舟舟跟在他们后面,徐簇和走在最后。
这栋楼每层有两户人家。
丹姨走进屋里,将里外都看了一遍,三间大房间,其中一个大房间有个大阳台,这个房间被用作客厅。还有独立厨卫和一个杂物间。
这是以前国民政府官员住的地方,建好没多久又被日本人占去,经过改造扩建,当了佐官住处,后来建国部队接手后将这里改成宿舍楼。这一带的变迁也是时代的缩影。
丹姨不知道这房子是什么来历,她看着脚下踩的红油地板,觉得这里的环境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第4章 异常
徐簇和看着杨觉俨把那藤编行李箱拿进一间房,这间房一看就是主卧,随后他又走了出来。
“进去整理你的行李,也看一下屋里有什么缺的东西,有缺的跟我说。”
“好。”徐簇和想了一路,来到这里后忽然想通,认为就算杨觉俨觉得她是冒牌的,但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咬死不承认,谁也不知道她是穿越的。
医生也说她失忆了不是吗?这是一个好借口。想太多,反而更受束缚,让别人起疑心,她应该冷静下来。
这个插曲反而让她没有了恍惚感,人也落到实地,她在面临着被人发现的危险。
徐簇和原是个善于趋利避害,又随遇而安的人,这次的变故太大,让她恍惚了几天才清醒过来。
杨觉俨看着她进去,把门关上,转而对客厅的人说:“丹姨,我帮你收拾。木搏,在这儿照看舟舟。”
丹姨走进来后,杨觉俨关上房门,“她在火车上除了失忆,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丹姨俯身打开行李箱的动作瞬间顿住,她站直后问道:“你怀疑她不是簇和?”
“我和医生单独谈过,发烧引起失忆很罕见,就算有,也只是遗忘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而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医生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陪她做过检查,除了病没养好,身体暂时虚弱外,没有什么大问题。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只有她知道。”
杨觉俨和徐簇和不论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们相处的时间都很短,他一直在部队工作。但不代表他对她一无所知,他们两家是世交,彼此认识很多年。
从接到徐簇和到陪她看病,他感觉她失忆后性格有点不一样,举止也和以往不同。
人失忆,性格大概率也还会是这个性格,性情大变这种情况不常见。她身体没有受过重大创伤,性情大变发生的可能性也变得更低。医生不能确定她的失忆是否真的由高烧引起。
杨觉俨原本一点敏锐的猜疑在见过医生后逐渐增大。他这个人警惕性高,疑心也重,察觉到徐簇和可疑,他自然是想探清楚。
丹姨回忆道:“我觉得她从要坐火车的那一天开始,人就跟失了魂一样。有时候和她说什么事,我要说两遍,她才能听进去。到了那天半夜,我被广播吵醒,发现她没在床上,不知道去哪儿,过好久她才回来。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她发高烧,迷迷糊糊的,我叫她都叫不醒。我把药捣碎,掺水给她灌进去,她才吃得了药。这样过一天她才退烧,人也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