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琴道:“谢公子如何知晓?奴家确是金陵人氏。奴家亦是官宦人家出生。八年前,爹爹犯了事,家中被抄,亲族凋零,我便流落到了此处。”

又是八年前。

谢韫铎沉默不语。

春琴替他斟满一杯,递与他。

他将杯中酒饮尽,望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突然道:“我为你赎身如何?”

春琴吓了一跳,好似被天上掉下的大饼儿砸中,一颗心砰砰乱跳,急急站起来道:“谢、谢公子?”

谢韫铎道:“你既是好人家的女儿,因家族之故流落此处。现下我为你赎身,你恢复自由身后,好生找个人过日子,岂不稳妥?”

春琴立时被一盆冷水浇醒,心里头有些莫名,暗道:这谢公子今日怎生这般奇怪。刚饮了一杯,便开始说醉话了。

春琴道:“谢公子真会说笑,像我们这般女子,如何还能再出去找人过寻常日子。”

谢韫铎顿觉索然。他亦不知他为何要行这愚蠢之举。

他便果是一蠢人么?

作者菌:爱情让人愚蠢。

阿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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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游4

笙乐喧嚣,吟唱靡靡。

谢韫铎觉得索然之余,亦失了浅酌的兴致。

正是笙箫未散人已还。

有人觉着今夜索然、必也有人兴味盎然。

廷益与玉萝二人肩并肩,袖叠袖,手勾手,在阔大的文庙前正逛得兴致勃勃。

二人皆是家学渊源,自小受家中父辈教养,对字画亦有一番涉猎,故而品评起来亦是投趣。

摊子上字画虽有好的,但大多粗糙些。许多字画儿为着应个景儿,添个趣儿。

廷益正拿着一幅岁寒三友图看,见那松有宋钰之风,竹有郑燮之骨,梅却仿得王元章三分神韵,很是有几分怪才。杂糅到一处虽难浑然融为一体,倒也堪得是一处奇景,不由双眸绽神采,俊脸显开怀。

拿手中图儿朝旁边挪一挪,道:“娇娇快看哥哥手中这画儿,我观此人很是有几分奇才,竟将这三大家临摹个遍!你瞧瞧这虬枝老松……”

廷益边说边指那画上,见玉萝不应他话儿,也不凑过身来与他同观。一抬头,便见个陌生学子正看着他。

廷益见是认错了人,歉然道:“打搅兄台。”

那陌生学子笑着摇头,一张嘴,出口的却是女子之声:“无碍,兄台莫要多礼。”

又道:“兄台方才可是把我当做了家中妹妹?”

廷益暗道,娇娇玉萝可不就是他家中妹妹么。他亦笑着点头,那笑容若春风拂面,倒教人心底冰消雪融。

他放下手中那画儿,朝这做学子打扮的女子,略一揖,转身去找玉萝。

玉萝此时正在另一个摊子前拿着个小物件在看。这处摊子上有许多蜜蜡、玉雕等制成的吉祥小物件。

她拿着翻看的正是一件玉雕“连中三元”。

那童子高跨马上,眉开眼笑,头戴状元冠,脚蹬登云屐,左手拿柄如意,右手擎三个元宝。

玉萝觉着那小童好生可爱。又见一个蜜蜡样的“状元及第”,正伸手去拿,便被旁人抢先拿了走。

她抬头瞧,见正是女院同窗马飞燕。

她与马飞燕虽为同窗,素日少有交集。更兼马贤良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