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忘记汪氏当场对他的斥责,回到谢府对他的冷淡。

他只夺了他一个磨喝乐。

他们殷家欠他姓谢的又何止一个磨喝乐。

“怎么?我的小外甥竟一人独坐在茶肆喝起闷酒来了?”

谢韫铎刚欲再饮一口,见得门边进来一人,四十上下的清瘦文士模样,素色锦袍难掩一身官威,调侃声起,颇带出些春风得意。

汪氏一族打从攀上太师严氏,与谢氏一族划清界限,自是平步青云、春风得意。

来人正是谢韫铎外家舅舅,母亲汪氏宜佳的庶兄,现任文华殿大学士,汪钟醇。

“汪大人不在京城好生做你的大学士,倒是有空来金陵茶肆喝茶?”

“好外甥,汪、谢两族再老死不相往来,你身上亦是流着我汪氏一族的血,你我也是甥舅。怎得见了面,你倒是连舅舅也不喊一声?”

谢韫铎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他为何出现在这。

汪钟醇见谢韫铎并不搭理他,道:“好外甥,勿要想太多,不过是朝廷派了我来做这江宁地界的秋闱主考。今日我同友人约在此处。巧得紧,居然遇见了我外甥。”

谢韫铎对他并无甥舅之情。

自他母亲汪氏去世,他同外家汪氏一族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斩断了。

见他这般阴阳怪气称呼自己外甥,他便再不想搭理他。

翻身下了窗台,道:“汪大人好生清闲,既是秋闱主考,便不该在这般时辰到处走动。两日后便是秋闱,汪大人竟有这般神通,可随随便便自由出入。”

汪钟醇贪婪地在他脸上寻找着汪宜佳的痕迹。

尤其那双细长凤目,更是肖似宜佳。

他知这外甥不似表面那般纨绔。

当年他那好妹夫直言此子肖他。只八年前一役,严氏崛起,谢玄败走。

谢玄远赴边疆之后,他这外甥便同京城旁的纨绔一般无二,招猫逗狗、眠花醉柳。

他自不会同旁人一般见识。他那好妹妹,汪宜佳的儿子,怎会这般简单。

他在京城动作频频,已是惊动了他那边疆的好妹夫谢玄。故而谢玄收了他手中的几支神秘势力,将他送进了南边的国子监。

汪钟醇听得他那略带挑衅之言,笑道:“不想阿铎对科举也略有耳闻,舅舅我还以为我们阿铎只爱舞刀弄枪,调兵遣将呢。”

谢韫铎见他眼神怪异,看自己之时似甚粘腻之物沾上了自己的脸,遂利落道:“汪大人,请自便。告辞。”

作者菌:还有一个加更免费章,可能比较晚了,大家明天看。

鹿鸣游3(2000猪) <玉萝娇(蜜姜)|宮 ` 種 / 號 吃 ·一 ( 口) 泡- 泡= 企· 鵝` 號⒊⒊⒉/⒉·⒊0. ⒐/⒍⒊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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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游3(2000猪)

谢韫铎出得茶肆,想到方才那酒,喝到后来竟变了滋味。

出了文思街,沿秦淮河直走,便踱步到那偎红倚翠之处,抬首便见红袖招三字。

谢韫铎进去,那妈妈忙迎上前来,笑道:“谢公子好久都没来我们这坐坐了,可是寻到了旁的好去处?倒叫我们春琴害了相思!”

一壁说,一壁将他领进雅间,吩咐上些好酒好菜,又让几个乐伎前来奏些曲子。

笙箫缓奏,曲乐悠悠。

不多时,那春琴覆着浅紫面纱,袅袅行来。

行到谢韫铎身前,便礼了一礼。

起身坐他身旁,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