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萝掐一掐缩在薄被中的手心,濡湿了一片,见他背对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夫君,药还是趁热喝吧?”
他在榻旁立了一会,重又将那碗汤药端了过来。
玉萝见他一步步走来,一颗心渐渐坠入谷底。
被下那只手紧紧攥了被褥才能教另一只手不发抖。
“我自己来吧。”那只手稳稳接过汤药,一低头,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泪珠滴滴答答掉进汤药中。
她一扬手,将那漆黑浓稠的汤汁泼得他满脸皆是。
“为什么?”
“为什么不要她?”
“你有甚么资格瞒住我决定不要她,你说?!!!”
那“说”字她喊得歇斯底里,仿佛用了半身气力,喊罢,将那药碗摔得碎瓷四溅。
他面上、发际皆沾了药汁,胸前、衣袖也被药汁洇湿,挥一挥手,女婢们不及收拾狼藉,便急急退出房门。
他去牵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