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花灯明灭,鬓影衣香,云来客往,又有凤箫声动、琵琶婉转,俏语娇声、豪客佳宾。

谢韫铎数年前游过秦淮,赏过风月,品过胭脂。今日马贤良做东,邀了他与殷谏几个同游。马贤良最爱去的便是红袖招,新近梳拢了一个叫香绣的清倌,说是扬州瘦马,爱得不行,先前书院暑休之时,日日泡在此处消磨。

那香绣生得娇媚,风骚多情,最是娇滴滴一管嗓音,唱曲儿自是一绝,等闲不轻易开嗓。当初知马贤良是江宁布政使之子,又见他长得高壮健美,一颗心便挂在他身上。

遂拿出数十年习得的伺候男人的本事,加之一管柔媚嗓音,把马贤良一颗心拢了过去,叫他眼里再装不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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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干里3(微H)

红牙轻拍、舞衣款摆、琥珀酒香、佳人语醉。

席间一艳妆妖娆女子,着一条水绿金镶边儿挑线裙,水光绢裹儿,桃色鸳鸯戏水肚兜兜不住那颤巍巍酥胸,大半个浑圆的奶儿露在外头,不时咯咯娇笑,喘息间把那两团白嫩嫩乳肉抖的起了微微肉浪,只让在坐几位暗暗吞了口水。

此女便是马贤良梳拢的瘦马香绣。

这香绣自小见闻、所学所长皆是服侍爷们的道儿,自是擅长挑逗男人淫欲、勾起男人淫性。见才刚沾了酒,便把几人淫虫勾上来,不由得意万分。

前几日,马贤良便在她这订了席面,道是要为一位京城来的公子哥儿接风洗尘,带他好好赏一番这十里秦淮、六朝艳色。又以言语相激,道那京城公子,最是中意北地胭脂,金陵南边儿地界的姐儿,恐看不上。

香绣知马贤良最讲面上的事,就是为着她自己,也得卯足了劲好生置办。为此又不惜找了她的死对头春琴来撑场面。今儿见着马贤良领了那京城公子过来,高直鼻梁薄嘴唇、墨黑眼珠长剑眉,身姿劲峭、肃肃萧萧。

好个人物!

香绣暗道,果然是京城地界来的,只这一身气度便是不凡。都道:“姐儿爱俏、鸨儿爱钞”,香绣抢先一声呸,“我只比鸨儿更爱钞,比姐儿能俏。这秦淮河两岸,朱户绿窗掩住的俏姐儿,谁的人才又比谁差了去。现如今,能出头掐尖也只少数。我只好好攀住马公子这一根枝儿,任哪个骚浪蹄子来了也不相让!”

今日见在坐个个风流富贵公子哥儿,又有那顶顶杰出的风度,一颗春心早已荡漾开去,便同那蜂蝶闻着蜜香,展翅在锦袍间绕个不停。

马贤良自破了香绣的瓜,便视香绣为己有,如今见她乖顺识趣,又见其他几位看到香绣像是猫儿闻着腥,馋得口水直咽,也只是看得摸不得,便自得起来。

一时搂了香绣,坐到腿上,亲个小嘴儿,道声好香。又当着众人的面,斟满一酒杯,咕嘟嘟都倒进嘴里,低头哺给香绣。那大舌顶开双唇细牙,就着口中酒水寻到一截丁香小舌,好生嬉戏,不多时便啧啧有声。

这女子本就是张樱桃儿小嘴,恁多的酒,一截粗大的舌头乱搅,香绣一边小舌被缠着,一边小心把酒吞咽,险些喘不过气来,一时雪白的胸脯起起伏伏,似要从肚兜儿中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