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合时宜地挡住陆秉则的视线。

“您好,我们店里的雪山蜜桃已经售罄,这是菜单,您看还需要点些别的吗?”

顾以棠抿出一个笑,扬声:“陆秉则,那我们先回家了,拜拜。”

陆秉则被小郑烦得不行,真是毫无眼色,杵着菜单挡住他的去路,他满脸不耐,“我晚点再找你。”

最后的倔强。

说要回家只是顾以棠的障眼法,她店里还有事,总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真的歇业不干了,拉着严颂回到后厨旁的小办公室,她关上门,复又锁上。

“看到了是吗?我可以解释。”

“不用。”想象成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与表妹,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生气了?”

严颂冷着脸,办公区域只有一张椅子,他倚在墙上,回:“没有。”

站久了太累,顾以棠也不跟他客气,坐回椅子上,环抱住他的腰,闷闷的:“那你怎么不高兴?”

难道让他亲口承认不高兴是因为吃醋?他说不出口。

“真没什么,你别多想。”室内太狭窄,他避无可避,松开顾以棠的钳制,说:“你忙,我去外面等你。”

又要跑,气氛很僵,顾以棠紧紧箍住他不松手,仰起头质问:“严颂,你是要和我冷战吗?”

“你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脸上了,还那么倔,我说了啊,陆秉则就是我高中同学,哦,还有一层,我们家和他奶奶家是邻居,但他们全家早移民国外了,这次只是回国探亲,八百年都见不了一回。”

“他非要办个会员,我多贪财啊,都没搭理他。”

见他神色有所松动,顾以棠在他怀中蹭了蹭,“我知道这里有点挤,也没地方坐,你要出去可以,但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一番剖白下来,严颂心中郁气早已去个七七八八,他回拥住顾以棠,坦然直言:“是我太小气了。”

“难道不是吃醋吗?”她促狭地笑,“你别出去啦,在这陪我,我还有一点做完就可以回家了。”

“嗯。”他点头,握着椅背推她回桌前:“快做。”

账目繁琐,顾以棠半刻不敢分神,中途,小郑敲门进来说到了下班时间,她还差一些,应了声好,又栽进电脑里。